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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得用好的,光下的这个本钱都够买一个新婢女了,或者还买俩仨的。”二娘子伸头朝屋里瞄了瞄,确定达莱听不见又道:“用药不算啥,好不好的还两码事。女娃,本来就虚,往后弄不好还落个病根。干不了活咱家就赔本了。小的就说这么多,治不治的您拿主意。”
“治,钱咱家花得起。尽全力治,再还不好怨她命薄。咱家也算尽心了。”达莱可怜,高开低走地身世,看了她我就想起二女,见死不救也有悖我的原则。“用什么药只管开口。家里没有就到账房支了钱去药房抓。还有,”我环顾下四周,轻声道:“你学武的,也算半个医生,留心下外面有没有过得去的医生,我想……你知道意思吧?”
“小侯爷,周医生医术是那个了。可人不错,您是想……”二娘子听我有换供奉医生地意思。脸上流露出不忍的表情,“周医生最近常常找小的切磋医术,大把年纪也肯下功夫,您要不缓缓再说?”
“没打算换他,就是想再请一个来,别多心。”正说话的工夫,隐隐有雨点落下,惦记着花地下才抓地蛐蛐,“留神好医生。要会治病的,光嘴上能说的不要。你先给达莱诊断,我后面收个衣服。”撂下话,冲雨里抢救蛐蛐去了。
入秋了,雨多。天气骤冷骤热的。稍微不留意就容易伤风感冒。昨天夜里和颖俩恩爱的有点火爆,一早就觉得身上不得劲,开始是口干舌燥,有痰咳不出来的感觉,到了中午就脚发软,头闷闷的难受。先是兰陵发现我不对劲,摸了摸额头感觉有点热,喊了医生来给我诊断。
“号号脉象就知道是什么病了?”见周医生皱眉断脉,我心里发毛。我自认为是扁桃腺发炎之类地小毛病,来了一年多没得过大病,体内的毒素积累过多,发烧属于生理上地正常反应,不需要皱眉头装深沉,增加病人的心理负担。
周医生掰了掰我眼皮,看了看我舌头,埋头开了药方,亲自监督着抓药煎熬。颖和二女在一旁看的提心吊胆,周医生前脚走,马上扑上来慰问,兰陵则当仁不让的也学了医生号了号脉象,皱了眉头装深沉。
“都离远,传染病!”我无力的将她三个推开,“去,叫下人在屋里熬一锅醋,”指了指颖和二女,“你俩今晚去正房睡,”扭头对兰陵努力的笑了笑,“殿下,天色不早,您赶紧回吧。明天我正好请假,您正好在家里练习珠算。”
来唐朝后头一次得病,对古代的医疗手段没底,只怕是将小病治成大病,将大病治成绝症。再就怕给颖和二女传染上,一家三口都躺床上就没意思了。可她俩又死活不愿意走远,连我假装发脾气都不见效,尤其是二女不懂事的厉害,硬要爬我跟前陪着,打都打不走。
周医生开的药方很复杂,各种草药满满地熬一沙锅,熬的又黑又稠,碗没端到跟前就能被刺鼻的草药味道熏昏。颖捏着我鼻子灌药的时候让我想起武松的大哥,二女还压了我乱扑腾地胳膊如王婆,让我死了吧。舌头已经被药汁苦的发麻,喝完后感觉病情立马加重,身上唯一一丝力气被抽空,躺床上哼哼,“快,快来串糖葫芦……”
周医生果然是兽医的苗子,我觉得他是在给骆驼开药。怎么办?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药包,很难想像我必须在两天里喝完这么大的剂量,天要塌了。后悔给二娘子说晚了,早早换个医生也许能好一点。
。“我对你好不好?”努力爬到炕沿上,探了头收买搬了板凳守护在门前的二女。
二女用力的点点头。
“那就行,”有希望,“去,给舀一碗井水来,我给你变个戏法。”
二女犹豫的看看我,终于拿了个大碗跑出去舀了碗井水回来,小心的递我手里,柔声道:“夫君仔细着,小心打翻了。”
端了碗,看了眼二女,“水满的吧?”
二女点头。
“看好啊,”我轻轻晃了晃水碗,“戏法来了。”说完径直捧了大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临了一亮碗底,“没了。”
发烧的人喝凉水容易拉肚子,而拉肚子是清理体内垃圾最有效的办法,周医生开的药里就有清热泻火的黄连,可那东西太苦,味道不容易接受。还是喝凉水舒服。井水冰凉稀渗,一口气喝完半个身子都冒着寒气,爽!
“啊!”二女被我地强力魔术惊呆了,张了嘴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好了,今日戏法就变到这里,”我爬回去睡好,一碗水在肚子里稀里哗啦作响。太敬业了,为了表演的真实些,喝的有点多,撑住了。“凡是我用过地东西都拿开水煮过,单独放出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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