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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方？”严小乐愣了愣，“和乙方有什么区别么？”

“……”李耀祖顿了顿，最后丧气了，“我也不知道，我乱说的。”

两人面面相觑，新入职场的菜鸟还有很多路要走啊。

盛宴推荐的那家烤鸭店藏在一条巷子深处，汽车是开不进的，季千夏只得带了围巾帽子和墨镜把自己全幅武装了起来。好在冬日太阳落的早，而且天气冷她这样的打扮路上很多，倒也没有受到太多目光的洗礼。倒是盛宴，他在西装外面加了件黑色的长款羊绒大衣，身材高大挺拔，竖到下颌的衣领衬着白皙的面色，愈发显得容颜冷峻。吸引了过路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目光。

如果有一天自己被认出来，一定是身边这个男人太出色的缘故。季千夏已经在想着能不能说服他也和他一样戴围巾帽子了。

烤鸭店的门很小，但是门口却停着几辆改装的很酷炫的重型摩托，在北京生活了两年的季千夏自然知道，这是那些权贵子弟出来走街串巷找好吃的了。

北京城太大，车子多路又堵，所以本地人就算家家户户有汽车，也很少开出来。一般人就坐个地铁或者骑个自行车，也挺有情趣。但北京城最多的就是权二代富二代军二代，那些长在大院里的少年，就喜欢买这样酷炫的重型机车再送到厂里改装一下，改装得更加酷炫并且独一无二了，就可以载着自己的小女朋友开始满城的找吃的了。

能吸引到这班子弟，看来盛宴说得这家店味道是真的不错。

季千夏不喜欢吃烤鸭，来上大学第一次寝室聚会，四个都不是本地人的姑娘就把地点定在了全聚德。鸭子很贵，而且在季千夏尝起来和她家小镇上卖六十块一只的烤鸭没什么区别。那些传说中的用生木烧碳经过数道工艺烤出来的鸭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味。

而且季千夏总是觉得有股鸭骚味。杜若她们都说没尝出来，季千夏只能归咎于自己太矫情，不过之后却也是很少去吃烤鸭了。

盛宴定的是个包厢，经过热闹的大厅的时候一群少男少女正围坐在圆桌前大快朵颐。张扬的装扮，活力的神情，让人一看就觉得心情很好。

这才是年轻的感觉。

盛宴低头看了一眼身边和那群男孩女孩差不多年纪的未婚妻，千夏曾经也有过这样快活笑容的时候吧？他突然有些嫉妒那个纪骁，不，应该说是嫉妒那些曾经目睹过她青春无畏时的所有人。他永远错失了认识了解那样子的她的机会，怎能不让他倍感遗憾。

这家地理位置偏僻得要是只有季千夏一人绝对找不到得烤鸭店的鸭子味道真的很好，至少季千夏就有些吃得停不下来了，就着黄瓜蒜丝儿，沾上店家特制的独门秘酱，一不留神季千夏就吃了半只鸭子。

“下次不准吃这么多了！”盛宴扶着她原路回去，他看她吃得高兴就随她去，哪知一不留神她就吃了整整半只鸭，现在一路打嗝，真把他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知道、嗝……了。”季千夏燥红了脸，还好把脸埋在围巾了盛宴看不到。不然他又要笑话她了，他总说她最近脸红的次数有些多，季千夏嘴硬死不承认，只肯说是天太冷风吹的。如今这条巷子里可没有风。

两人安静的走在路灯下，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喧嚣，年轻男女的声音伴随着马达的轰鸣声扑面而来，盛宴急忙拉着季千夏贴着墙根站好，免得被那帮嗨高了的少年碰了擦了。

“谢了大叔！”一群人呼啸而过，其中一个穿着铆钉靴，笑容在头盔底下也闪亮亮的少年还回头冲他们眨了下眼睛。

盛宴：“……”

季千夏：“……”

两人面面相觑，直到马达的轰鸣声再也听不见了，盛宴才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叔？我？！”

他瞪大眼睛难得孩子气的表情把季千夏逗笑了，“噗……”

“你还笑？”盛宴皱着眉头目光危险的看着她，“我有那么老吗？”

季千夏急忙摇头，“当然没有，你是成熟和充满魅力的代名词。”她说完正想露出一个笃定的表情，可是一想到听到“大叔”这个称呼时盛宴一瞬间的神色，她又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了。”盛宴面无表情，“你就是嫌弃我老了。”

“……”什么时候未婚夫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季千夏上前拉他的手，“你自己说的，我可从来没这么觉得过。”

盛宴没有说话，垂着眼睛低头走路的样子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我说真的。”季千夏走到他面前拦住他，努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