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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眼神令人心碎。一个花季女孩慢慢走向死亡,仿佛是一朵艳丽的花儿在风中慢慢地凋零。他的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楚,很久以来他早把这个命运悲惨的女孩当作了自己的亲妹妹。
“你有她家的地址吗?我想去她家里看看。”钟岳峰问道。
高小燕写了个地址交给给他,道:“小峰,我知道你是个至情重义的人,你去见她最后一面也好,好歹也算认识一场,香雪一直把你当成了最亲近的人,她临回老家时想见你一面,我陪她去找你,没见到你她有多伤心,替我跟她问候一声吧,我们好歹也姐妹一场。”她说着眼圈又红了。
钟岳峰又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我是去劝她回来接受治疗的,不是去做临终告别的。”
“治疗?那么大一笔钱怎么办呢?”高小燕有些疑惑地问。
“医疗费的事慢慢想办法,到时候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雪消香散吧。”
“好,你一定要把她接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在酒店搞个募捐,说不定也能筹集些钱。”高小燕显得有些兴奋,钟岳峰的话也给了她信心,仿佛是看到了香雪活下去的曙光。
钟岳峰请好了假;踏上了去香雪家乡的路。他坐完了火车又坐汽车,在路上辗转颠簸了两天;才来到了川北的这个小镇上。这里是汉藏等好几个民族的混居区,打听到香雪家那个小村子还离镇子五六十里地,那里已经不通客车了,除了步行和搭顺路的拖拉机之外,要想尽快赶去只能高价雇镇上的三轮摩的。钟岳峰不知道去香雪家的路,他想尽快见到香雪,就决定坐摩的过去。
钟岳峰在小镇上唯一一家饭店里吃了一顿难以下咽的带有藏族风味的汉族饭,或者说是带有汉族特色的藏家饭。吃过了饭,又以五十元的车价找好了一个摩的,开摩的司机是一个相貌粗野猥琐的汉子,那一身不伦不类的服饰也看不出他是属于什么民族,不过钟岳峰就是冲他那一口流利的汉语才找上了他。他要求先付车费,钟岳峰爽快地给他掏了钱。
去香雪家的道路是一条土路,勉强可以行车,被来往的拖拉机和马车碾压的坑坑洼洼崎岖不平,摩托车行驶在这样的路上就像是漂在惊涛骇浪中一叶扁舟,忽上忽下地来回颠簸,饶是钟岳峰一身精湛的功夫也被颠得差一点浑身散了架。
道路的两侧只生长着一些低矮的杂生灌木和枯黄的草,虽然才是初秋季节,这些草木都已失去了生气,就像是见到的当地人饱受风刮日晒沧桑憔悴的脸。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下横亘着苍茫的山脉,仿佛是失去生命的巨龙。眼前能看到景色显得那么的苍凉,一种令人陡生悲壮和迷惘的苍凉。
摩托车在穿过一片稀疏胡杨林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路上横着一根木头阻着了去路,摩的司机跳下车骂骂咧咧地招呼钟岳峰下来帮着抬那根木头。钟岳峰刚跳下车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异样,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这时树林里已经跑出了两个人,那是两个蒙着脸的汉子,一个手里拎住把锈迹斑斑的藏式弯刀,另一人手里提了根棍子。钟岳峰冷笑了一声,毫无疑问是遇到劫道的了,虽然他们的动作一点也不敏捷,似乎还显得散漫而随意,最起码在钟岳峰的眼里是这样的。他没有说话,把挡在路上的木头扔在了一边,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对方先说话。
“这位兄弟,咱们碰到抢劫的了,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我口袋里还有几十元钱,你有多少钱也都给他们吧,我可不想把命丢在这里。”摩的司机不等劫匪开口就先劝说钟岳峰。
钟岳峰这时才发现摩的司机并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的样子,贪婪的目光里却盯着钟岳峰装钱的口袋。钟岳峰心里一动,觉得这个摩的司机有些可疑,莫非他跟劫道的是一伙的?刚才自己给他掏车费得时候,他就是用这副贪婪的目光盯着自己从口袋里掏出的那一叠钱的,当时自己还以为这里的人穷没见过那么多的钱,看来不是那回事。
“妈的,还楞什么?快把钱都掏出来就放你走,不然老子把你绑着扒光了衣服扔在这儿喂狼。”拿刀的家伙用刀指着他恶狠狠道。
钟岳峰怕误了时间天黑赶不到香雪家,就不耐烦地说:“看样子你们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我急着赶路没时间与你们计较,你们识相点也别再这儿罗哩啰嗦地耽误我。我还要赶路呢,”
两个劫匪估计还没有遇到过这样镇定的抢劫对象,一时竟然不知往下该怎么说,愣了片刻才骂咧咧地举刀舞棒地冲了过来。钟岳峰等他们离得近了,就突然出手了,一个照面两个劫道的都躺在地上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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