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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第 233 章 。。。
埃尔弗向伯爵普罗克特做出了保证,绝对不再胡乱发泄情绪。伯爵似乎满意了,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怜悯的神情。那种怜悯几乎又要扯断埃尔弗头脑里的某根敏感的弦。伯爵没多久就退了出去,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公爵交待的,三天之后公爵再次进了埃尔弗的房间。
也许是体恤埃尔弗的心境,公爵表现得极其温柔,上了床搂着埃尔弗的肩头,说:“还在难过吗?是不是还在怪我?我一直都犹豫着没来看你,就怕我来了反而刺激你。”
埃尔弗必须做出平静的样子,但又不想假笑,冷冷地看着他,说:“没什么可难过的了。”
那种神情看在公爵眼里反而显得格外真实,简直就像在赌气一样。公爵赔着笑,说:“蜜糖,你要怪就怪我吧。总之我将来都会好好对你,好好补偿你。”
那种感觉就像嘴里塞满了有毒的荨麻,有口难言。埃尔弗的心中充溢的除了痛苦还是痛苦,却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拼命维持着平板的表情、空洞的眼神,久而久之,竟然习惯成自然,连正常的表情是什么样都想不起来了。这样做的确是相当有效的,公爵暗暗观察了他月余,觉得他似乎没什么异样,逐渐放松了对他的看管,而且说到做到,对埃尔弗越来越细致体贴。伊莱亚斯和菲恩确乎被送走了,埃尔弗偶然想到这两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公爵显然没有再勾三搭四,因为每晚他都跟埃尔弗同睡,到后来把个人用物全都搬到了埃尔弗的房间里来,白天也常抽出时间陪着埃尔弗。当埃尔弗再次走出房门的时候,满山遍野都已经是明媚的春光了。
原本以为伯爵普罗克特完成的任务就不会再出现,哪知道之后他经常进出城堡,声称是来看望埃尔弗的。公爵不好拒绝这样一个请求,就默许了。伯爵是个细心并且耐心的人,在与埃尔弗被隔离了一年多之后,一点一滴地重建了最初的秩序,而公爵也一点一点地让步了。最开始只是故意选在早餐时间频繁到访,既来了,就没有不一同吃早餐的道理。吃了早餐还不走,拉着公爵和埃尔弗一起闲聊,哪怕只是天马行空的胡扯,也能挨到公爵处理政务的时间。他一边高谈阔论,一边带着埃尔弗参与其中,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从前三人每天早会的状况。公爵不是看不出他的打算,但是想到给埃尔弗找点事做也许对精神有些益处,琢磨了一番,就接受了这个新的日程安排。
埃尔弗体会到伯爵的苦心,更是尽力配合。只是想起自己与公爵之间的关系,往往觉得荒谬绝伦。这竟然越来越像感情不合的夫妇之间的日常生活了。被不得已绑在一起,煞费苦心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和谐,同起同坐,一起食不下咽,各自转着各自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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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第 234 章 。。。
对于公爵来说,那也是极其荒唐的一年,撇开一切明的暗的形势气氛,他本人的心思陷入了一个混沌不明的困境。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对埃尔弗的感情,那已经不仅仅是喜爱,简直可以说是眷恋到了扭曲的程度。苛布里耶带着埃尔弗逃跑的事强烈地刺激了他的神经,而苛布里耶死后埃尔弗疯狂的反应慢慢变成了他底的一个结,不但难解并且不情愿去解。原来向来冷淡高傲的埃尔弗可以那样深切地爱一个人,并且那个人身份低微如苛布里耶。为了苛布里耶他可以什么不顾,连放弃王位出逃这样的荒唐事都做得出来,而对自己却连一个微笑都不肯给,这种感觉已经不是酸涩可以形容。
原来 rou 体的纠缠是这样贫乏的一件事,在床上埃尔弗向来乖顺,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具风情,其中的愉悦比起过往不减反增,但短暂的愉悦过后内心的空洞却越来越大,自己不但想要他的身体,还想要他的真心,想得快要发疯。为什么他要那么恨自己?因为自己除掉了安德雷卡?那又怎么样呢?如果自己不除掉安德雷卡的话,他也会跟自己一样一辈子与王位无缘。肯定也因为苛布里耶的死?然而苛布里耶明明是罪有应得,况且自己并没有处决他,只是暂时把他送走而以,谁让他那么背运的呢?埃尔弗怎么能将这笔帐算到自己头上呢?实在太不公平,偏偏不论自己怎么解释,埃尔弗都听不进去。
埃尔弗很快脱离了颠狂的状态,之后恢复了既顺从又冷淡的态度。自己说话的时候,他默默听着,不发表任何看法,自己一转过身,他却能跟老头子普罗克特谈得推心置腹。自己变着法子讨好他,他不为所动,一哂而过。自己在床上百般挑弄,他也常常情动,可一旦激情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