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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说:“可是每次进来看看,里面明明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是些小桌子小凳子而已。就觉得你天天躲在这间屋里,是想躲开我吧。真让我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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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 84 章 。。。
埃尔弗有些糊涂,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戏弄自己还是真的伤心了,迟疑了几秒钟说:“我只是想一个人待着,任何人都不想见。”
公爵说:“不见别人当然是对的,不过不让自己的主人见可不行。”
埃尔弗又惊又怒,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爵的眼睛里溢满了愉快的笑意,说:“你一点都不觉得吗?我的小画眉,你不是一只在外面自由飞翔的野生小鸟,今后都只能住在我给你打造的笼子里,做我一个人的宠物,你的漂亮你的可爱,今后都只能任我一个人观赏。”
埃尔弗用尽全力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躲到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以为我年纪小就会畏畏缩缩任你欺负那就错了。现在请你离开这个房间,我给你最后一天时间,收拾好你的东西和你那帮走狗,明天就从这个城堡里滚出去,永远不要再踏进首都一步。”
公爵夸张地挑挑眉毛,说:“哦,是吗?你真的可以赶走我?”
埃尔弗说:“是的,我当然要这样做。你不过是父亲名义上的弟弟而已,我跟你本来就没有多少关系。如果我命令你离开,没有任何人能够留下你。而且,总有一天,我会砍下你的头,把你的尸体碎成一片一片。”
公爵惊奇地睁大眼睛,说:“你命令我?你可以命令我?你还想杀了我?切碎我的尸体?我倒没想到我可爱的小画眉会揣着这么恶毒的心思?为什么要杀我?为了要给你那没用的哥哥报仇吗?”
公爵一边说一边慢慢走过来,那张脸越凑越近,高挺的鼻尖几乎要戳到埃尔弗的脸上。埃尔弗不免有些害怕,却强撑起一点勇气不肯后退,死死地回瞪着他。
公爵抓住埃尔弗的肩膀,捏得紧紧的,哈哈大笑,前仰后合,说:“可怜的傻孩子,他们什么都没跟你说吗?昨天他们装模作样地拿出一顶王冠戴在你的头上,你就以为自己是人人敬畏的国王陛下了,是吗?”
埃尔弗被他笑得心慌起来,故作镇定,说:“是的,我当然是的。”
公爵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说:“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现在我还能待在这个城堡里?为什么现在我还能站在你的面前?你是很想杀我,可是比你更想杀我的人多的是,为什么我现在还活着呢?你从来没问过那天的议会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议会什么的,埃尔弗根本弄不明白,只能呆呆地看着公爵。
公爵说:“你真是傻得厉害,让我都不忍心了。我之所以敢堂堂正正地到首都来,是因为我有数不清的支持者。公理教的教徒们,几十年来受尽了屈辱,有谁能站出来为他们争取最基本的权利?只有我公爵塞斯。北方苦寒高地上的贵族们,身上也流着高贵的光荣的血液,却在贫瘠的土地上代代挣扎,有谁能站出来保护他们的利益?也是我公爵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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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 85 章 。。。
埃尔弗的表情分明在说,你的支持者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种表情让公爵沉不住气了,不自觉地摸了摸眉毛,说:“你真是……什么都不懂。你知道吗?在议会里面,有一大撮人,提议抓我去受审,甚至还有说要直接把我关进塔里或者处决的。你也巴不得那样吧。”
埃尔弗盯着公爵没有回答,但公爵显然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公爵说:“那么,你也跟他们一样蠢。那个病病歪歪的王子只不过是国王的儿子而已,就算活着又能有什么用处呢?死了就更不值得去追究了,历史永远只重视聪明的人强大的人。傻乎乎地跳出来说要为他报仇,有什么意义呢?更不用说,没有人看到是我杀了他,不是吗?你是当时离他身边最近的,你看到了吗?没有,对吧?”
其实这也是埃尔弗心中的一个矛盾,他很厌恶公爵,但不肯去憎恨他,恨别人其实是对自己的惩罚,也不是特别想报仇。想一想,就算真的能把公爵碎尸万段,安德雷卡也不会回来。埃尔弗越来越觉得,公爵就像一只害虫,根本不能跟安德雷卡相提并论,杀死一万个公爵塞斯也不能让他好过一些。至于安德雷卡的死到底跟公爵有没有关系,则是不需要讨论的问题了。
公爵沉浸在良好的自我感觉里,洋洋得意地说:“当然大多数人都是识时务的,大家都明白,与其为了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