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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道:“来人,把他拉下去,另将他方才提到的那两人抓起来,让刑部好好地审!但凡有牵连进去的,一并锁拿问罪!”
只瞧着那硃天保被押出去的时候,已然是脸色灰败,死人无异,胤祈心中也有些触动,抬眼瞧一眼四阿哥,四阿哥神情冷峻,看着硃天保被拖出去的方向,眼睛里毫无波动。
胤祈心中一动,莫非这个硃天保,他却是四阿哥的人?
康熙活到了这年岁,在位已经是第五十七年,他的儿子们自然也等得够久了。从去年太后患病以来,康熙身子一直也都不健旺,不能怨那些个哥哥们记挂他屁股底下的那把龙椅。
这个硃天保,其实就是用来试探康熙的,试探他对立储的意思。
四阿哥的确是没有特别关注或者是特别紧张的模样,除了最初低着头时,脸上闪过一个古怪的神情之外,就没有别的表现了。
不过也正是这样,才叫人怀疑。胤祈也是强自按捺了心中情绪波动,可还是难免在脸上露出一分两分的或惊诧或恐慌的神情。
许是雍亲王道行比胤祈高得太多,胤祈才瞧不出他有什么反应,不过这样也是让胤祈怀疑,就算那硃天保不是他的人,他事先也定然知道今日这奏折的事情。
才将眼神收回,胤祈便觉得雍亲王正看他。那双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又慢慢转开了。
他移开了视线之后,胤祈才觉得浑身湿冷,竟是在这会儿工力夫就出了一身汗,也不知是康熙吓的,还是雍亲王的工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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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胤祈便渐渐忘记了那个硃天保,只是有一日听自己的另外一个伴读那拉辰锡说起来,原兵部侍郎硃都纳被监禁夺职,他一家都圈了进去。他儿子和他儿子的女婿,最终定的是斩首,前几日就在菜市口杀了头,好些人都去瞧了。
后来又扯出来什么矾书案,朝堂上也少了些不上不下的人,再加上株连的,好些个熟悉姓氏的人家,都有人丢官,也有人被圈禁看管。
却不仅仅是敲打了废太子的旧属一脉,康熙显然是知道背后的一些个事情的,虽说没有撕破脸皮,却实质性地削减了几方势力。
一下子朝廷中肃清了许多,少了好些嘈杂声响。许是见康熙虽然年迈,身子也大不如前,却仍旧杀伐决断,手段狠利,人心安稳了不少,有些旁的心思,也都小心收起来了。
这事儿和胤祈离得远,他只不过叹了一回也就将之抛在了脑后,仍旧过自己的日子。只是打那之后,他发觉在康熙那里,遇见四阿哥的频率高了许多。
是康熙的意思,亦或是四阿哥的筹谋?胤祈小心猜了半晌,却是这两人都有动机。
想了一回,横竖他是没有康熙和四阿哥那般深沉心思,分辨不出这事儿背后究竟还有着什么别的意思,便也不再多想了。
若是康熙想让他和四阿哥多亲近,那他除了照办,还能有别的什么选择么?而若是四阿哥自己的意思,康熙必然也是知道的,而康熙很显然没有反对的意思。既然康熙都默认了,胤祈也不反对提前和雍正打好关系。
五月里,入藏两路大军次第渡过乌鲁木过河,准部兵马一触即退,捷报传来。当日里康熙心情好,十四阿哥趁机说了要去西北,乘胜追击,一句敉平准噶尔部。康熙竟是口头上允了,可算是给了十四阿哥一个准话。那一日十四阿哥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带风似的,见了胤祈,也少有的带了笑脸,倒是把胤祈吓了一跳。
只是康熙的加封诏书尚未发出,又传来消息说,东路有六万多名清兵已经中了诱敌深入之计,被困在喀喇乌苏河岸。
没几日,便传来新战报言道,准噶尔设了埋伏,清军几次突围,竟被困得水桶似的滴水不漏。彼地水寒草薄,粮道又断,不数日间准兵四面聚集,一阵攻击,可怜六万大军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接济无望,遂不攻自乱,全军覆没。
然后又有消息,拉藏汗被陷身亡,二子被杀,□、班禅均被拘。
康熙拿了兵部尚书鄂尔泰送到畅春园的折报,当下连饭也吃不下去了,一挥手让胤祈下去了。宣召了雍亲王和十四贝子,然后便见张廷玉也走进去,随后是几个满汉大学士,连着兵部户部的几个堂官郎中,一个个都急忙忙地进了园子。
胤祈瞧着一连串人鱼贯而入,礼节都匆匆忙忙的,不过恰巧能说一个“不失仪”罢了,可见是真着急了。
毕竟是这样接连着的大败。
胤祈瞧着瓦蓝瓦蓝的天,初夏里可真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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