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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因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他是站长。出事后他拿铁锹和扳手把外面三个人全砸死了,又不信生化危机,逼我作证他是正当防卫。刚才听见你们汽车声,我说出去看,他其以为是警察来抓他,吓得脸都变颜色了,想掐死我。掐到一半手松了,眼睛翻白,嘴里吐白漠。我跑,他追。你们也看见泵房里多少管线和阀组,他都不知道避一下,自己撞碎了脑袋。”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这位,应该是录像里说的“战斗力不足五的废柴”。
邬杰指指尸体的肚子:“那里有问题。我要解剖看看,同意的不许反对。”
三渣叔之恋 13
13、
解剖,医科学生的必修课。邬杰二十多年前曾经耍得一手好刀,无论目标是青蛙还是死人,每每行云流水拆解,看得老师热泪盈框——小心点,尸体很贵,青蛙也不好养。
后来,拿牙钻才是他的生存技能。
“给我把刀。”他原本想要双手套,后来想想,这鬼地方怎么可能有。
胡因递给他一把国产军刀,一双棉线工作手套。
邬杰看着那双手套表情扭曲——那玩意能防什么细菌病毒!
老谢倒是对刀产生了浓厚兴趣。一看就是兵工厂出品,正规军需,女人荒郊野外看站的石油工人,哪来这种行货?如果是俄制还好解释,毕竟那边连狙击枪都能流过来。国产的……
他注视刀锋落在尸体下塌的肚皮上,终于发现诡异所在。
那是个胖子,手臂、大腿十分粗壮,肥头大耳双下巴,肚子却是凹陷的。
“你闪开,我来。”
他推开邬杰夺过刀去划人家肚皮。又不是给活人做手术,开膛而已,杀鱼一样的技术含量,他还能不会?如果里面突然冒出来些杀伤力强大的东西,这几个人除了英明神武威风八面的他,谁能挡?何况,不把活抢过来,怎能掌握持刀权。军刀啊,好东西。
邬杰不知道他真实想法那么自私,真以为人民警察为人民,乐颠颠闪到老毛身后伸脑袋注视,他最好奇那个肚子有什么问题。
什么都没有。
谢光逸刀刃过处,尸体肚子豁然洞开——什么都没有。
没留血,看不见内脏,整个腹腔是空的。
连老毛都知道肚子里肯定有些下水之类的东西,绝对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否则杂碎汤拿啥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见解。
“睡觉吧。”胡因的一个呵欠打破沉默,然后冷酷地将三位老人家安排在不适宜睡眠的泵房,自己则独占清洁干爽的值班室。并且非常合作地没有追讨军刀。老谢心头一颤——她手里肯定还有好货!
三个男人口头无异议,随便把尸体丢在门口和之前三个殉难仁兄作伴后蹲回泵房偷偷开会。
老谢认为,胡因不可靠,但是他们必须休整,所以不能全睡,得轮流守夜。
邬杰苦笑:“冷冰冰的水泥地面,怎么睡?睡得着才怪。”他十分怀念家里的大圆床和常年免费为他暖床的浩天。该死的生化末日,床没了,人也没了。他要是个娘们这会都哭倒长城了。
老毛脱下棉袄铺在地上,让他别客气,自己和老谢守夜。
邬杰不要。
“大家都别睡。我算明白了,活人好端端的没被咬也可能突然之间变丧尸,除非一人一个封闭单间,否则睡着了就是找死。这鬼地方就是缺付扑克,玩一宿斗地主就不困了。”
斗、地、主三个字仿佛神佛天降般为身心疲惫的老谢打了一针兴奋剂。原来人生并不绝望。女儿死了怎么样,工作丢了怎么样,被丧尸围困疲于奔命怎么样——只要世界上还有三个人,就可以将斗地主进行到底!
人类不死人性不灭,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惜年先辈斗地主,今日吾辈杀丧尸!
况且,身边还有两个志同道合者……
邬杰双手搂住老毛脖子,贱兮兮问:“哥们,斗地主会吗?不会我教你。”
老毛憨笑着,偷偷指了指泵房和值班室之间那堵墙上的观察窗,一张惨白的脸直勾勾盯住他们,毫无避忌。
太清晰了,白炽灯下的无所遁形——为什么这里还有电?三个人几乎同时想到。哈尔滨的惊魂一夜使他们充分相信丧尸危害巨大,公共设施已经不能履行职能。而这个偏远冷清的小站,同时有电有暖气,搞不好自来水都没有断。
“我不想被那女人盯着看一夜,会不举的。” 邬杰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