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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从。只是我好奇,你欲将那罗耀庭如何开销,可说与我听?”英禄搂定骧欣慰道——“你一再说嫌他倒胃口,难道我会将其置于舍内养着么?”
“你敢?!”英禄低喝一声。回身弹指成风,熄了案头灯烛,又行上下其手。——骧捉了被中的贼手切齿道:“这是什么地方,还这般不检点的···”
英禄轻嘘一声,附在骧耳边低语解说片刻。随之看到骧满面通红,一对凤目竟是精光四射。
翌日报备,罗锴有生以来首次明白‘现世现报’的含义。拟票桌前执笔誊录的竟是昨日被他恶语辱骂过的萧宇;本想丢几句闲话,圆一圆自家气势脸面。忽闻堂内传来两位王驾谈笑风生之声,又觑见屏风边蹲踞着毛色火红虎视耽耽的巨犬。罗锴只能咬牙将到嘴边的话艰难咽下。
跑进堂中报事的豹韬卫亲兵报曰:奉靖王教,已将督知府谢大人接来安远,现已到府门外。这一消息竟成了解围佳音。英禄与独孤澹并肩而行出去接谢琛,罗锴这边连看都不看一眼。火色苍猊一直盯着主人走远,方呜呜哼着一溜小碎步追出门。
罗锴松口气还要开言圆场,一名参军服色的人过来传话给萧宇,请萧先生往内院去。不仅把罗锴晾在当场,连刚誊写一半的官引备案,也转给接手的人翻头重来。把个罗锴恨得直翻白眼。
英禄与独孤澹说笑一番回转驻驾精舍。方至门前,门外守候侍奉的人转身就往室内钻。不肖英禄吭声,苍猊低吼一声,那人便识相的驻足转回身,原是随驾东行的内侍老刘。
老刘辩白说欲行进门报知凤君接驾。英禄指着门廊下阴森森道:“鬼鬼祟祟躲什么!站在这里,敢挪开半步砸断你狗腿。”
进门行至书斋得见,骧因今日不出门而散着发,围了件狐裘搂着暖炉盘腿坐在坐榻上,正与座旁的萧宇闲话。一派难为外人一见的慵懒柔弱。
英禄不禁皱了皱眉头。萧宇见状如被刺了一下,忙着起身默然躬身施礼。骧抬头温声软语问候一句,抬手示意萧宇归座。英禄嗯了一声,领着森格径直进去内间。
萧宇瞥了下内室的方向,无言示意骧,里面那位似乎不愿意他这所谓的客人在场。
骧含笑摇摇头示意—无妨。随之关照:“雨航,我已同靖王说好,近些时日你先过来帮我,陪我在城内走走。嗯,你若带着银针,这便帮我扎两下。这两日颈背多有不适,昨夜睡得不太好。”——“快莫要说甚帮不帮的。萧宇无论今日是何等脸面,都忘不了自家是出身自尚京鸾仪小筑。”
骧拨弄着白狐裘毛茸茸的尾巴轻笑几声,缓而沉稳道:“这话听着自是受用,可我并不喜欢。自那一把火和一场法事之后,你是萧宇,安奉镇边军政司门下文笔幕卿。莫说我如今念着都觉脸上有光,来日任谁人拜在门首拜见,尽要给足脸面才行。靖王念你我往日交情,许你陪我走动,然你亦要谨记,务必将每日行迹如实报知你的本主。明白么。”
萧宇在低头准备银针时,英禄已换好便服出来。并有侍从跟在其后,手托着刚泡好的茶。甫一到场,英禄便最自然不过的与骧坐一张坐榻上,亲自接过参汤盖碗放在骧手中。遂即招呼萧宇收起针灸,落座品茶。
萧宇看了端放在他手边的茶盏,暗叹一声扶案起身。骧把着自己手上的盖碗,朝英禄斜了一眼。英禄得意怡然笑道:“雨航且坐不必拘礼。这并非是送客茶。你与仪光相交日久,曾多有帮衬照拂;我心甚慰。一番诚谢之意如这一杯热茶,尽在不言中。”
骧饮罢参汤,拉开在他腰间游走抚揉的手,瞪了英禄一眼。只是眼神中满满娇嗔,毫无震慑之效。倒看得英禄心痒不已。“雨航方才同我学说,安排他誊录报备官引之事。我便猜到是你的手法。我替他谢了。”
谢意虽小,听在英禄耳中已是无比受用。碍于萧宇在场不便现出亲昵,因之柔声道:“有这句谢,也不枉我们从奉节一路赶来。明日由雨航随卿走动。”
萧宇闻言不免讶异,拱手道:“由我陪着?···难道仪光不随同王爷参与此番聚会?”——骧掩口笑了,随后指着英禄笑解道:“还不是他口快,将我俩身份表白个十足,只差写张标签贴在我脸上。榷商之事关系到军政要务,我须得避嫌才行。如此也好,倒可将琐碎事务尽数推给他。我亦可随意各处去逛逛。奉节那个随侍军曹是个木头脑袋,不拘什么只晓得付银子拿东西。怎比得你随心呢。”说着话,骧有意拱了下英禄催他表态。
英禄大咧咧的捉了骧的手按在自己掌中,施施然交代:“我意如初,卿所谋之事,成败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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