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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宁有些头疼,一看到纸上端正的字体,就想到小时候则陵那招人疼的模样。
收好信纸,则宁看着面前躬身等待自己答复的影探,道:“最近你们辛苦了,休息几日再去查一查那位前辈的后人或者徒弟之类的。”
“是!”说着便隐没身影。
天将破晓,鸡鸣三声时又该开拔启程了。
眼见着相聚的日子一日日临近,皇后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遣宫人把自己的涌泉宫和则宁所在的承德殿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新枝都笑着打趣说,干净得就差闪光了。
李庆安最近也没进宫,德妃心情浮躁之余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看着自己整日吊儿郎当又自大狂妄的儿子,也不禁暗暗后悔。
除此之外因为皇后的赏赐增多,各宫的小太监小宫女们脸上也是喜洋洋的,又是年关,大红灯笼也升起来了,皇宫内外一片祥和,因为心境不同,总是觉得今年的新年过得格外有情调。
身在前朝的皇帝的脑仁又因大臣们的吵闹疼起来了。
因着班师回朝,此一战扰边关三年,大殿下智勇双全,各将士英勇无匹,历时虽不长,但一举清除边关毒瘤,扰其内政,可是边疆安稳数十年,再造工业,修生养息,可记青史。
如此一来,皇帝为表达重视,理应亲驾率众大臣迎接。
可问题来了,义安侯说陛下身负顽疾,不得劳累。老丞相说理应体恤将士,此乃贤德圣君。然后这对父子俩就当堂吵起来了,众人差点都没有劝住。
而且据士兵来报,明个儿晌午,大军就要到了,再不决断这就真来不及准备了。
皇帝抬眼看了自家那不动如山仿佛置身于事外的老丈人一眼,道:“镇国公以为如何?”
镇国公出列,悠悠道:“回陛下,老臣不以为如何。”
“哦?”
镇国公又拱了拱玉笏:“老臣在壮年之时,也曾随先帝南征过,白骨露野,马革裹尸,也到过极其困难的境界。先帝当时感叹了一句话,使得将士重振旗鼓,而那句话相信当时在场的所有将士,包括老臣一生都无法忘记。”
“将士为朕守江山,此中之劳惟切身体会者知,今朕亦知之矣,惟愿不负将士辛劳。”
……
朝堂上静了一静,饶是口舌利落的李庆安也不知如何反驳,老丞相站出来梗着脖子道:“正是如此!”
皇帝撑着下颌看了他们半天,才蓦地笑:“对,正是如此!礼部,去准备准备吧。”随后便抽身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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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下率兵归来这个消息早就传遍了民间,幸得军纪整肃又走的郊外,要不然被百姓围观能不能在限定时日归京还两说。
腊月二十五这一日,盛京的大街尤其的热闹。不仅仅是要置办年货,更多的是去看那传闻中惊为天人的大皇子,和那些边疆归来的将士。
年关的集市是人头攒动,尤其是从城门口到皇城的那一条主干道朱雀大街,个个商家都是人满为患。那占据最好的地理位置的第一楼,早前很久就已经被预定完了位置。
蓝静嘉坐在视野最好的雅间,蒙着面纱守在窗前,此时已经心如擂鼓,紧张得时不时朝着城门口那个方向看去,完全忽略掉身后扯着嘴皮子的哥哥。
而另一个房间内,吃饱喝足的女子丢下筷子拍拍手,快意道:“第一楼的菜色果然名不虚传,也不枉本姑娘好不容易跑来盛京一趟!”
说着便侧首看着地上那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女子不施粉黛,双眉修长如画,双眸若星,唇若含朱,尤其那一挑眉的灵动,更是让地上的男人忘记了自身的处境。
女子斜眼看他,突然凑上前去,一手钳住男人的下巴:“看你这手段,盛京的地牢没少去过吧?敢偷本姑娘,你是瞎了吗?”
男人赶紧回了神,被眼前这个女人错开的骨又剧烈的疼起来,想起被折磨的那一个时辰,顿时冷汗涔涔,也不敢肖想美色与钱财,求饶道:“姑娘你放过我吧姑娘,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见着你一定绕着道走啊姑娘!”
那女子扯了扯嘴,绕着那男人走两圈,挑剔地打量着,虽说不甚健壮,但也算是健康,但就是人品不行。如果拿他来试一试自己的新药,会不会有些不人道?转念一想,管他呢,就当是帮京都府尹改良一下社会风气了!
思及此,谢颜毫不犹豫的一记手刀砍到男人颈动脉处,男人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一剂药喂下去,谢颜就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