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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笋大不相同,其他的石笋,也不过仅仅是石笋而已,如今在金薇脚下的这一根,却是关系着千万奇珍异宝的门户钥匙啊!
这时,金薇心中不觉有些兴奋了。她没有去触动石笋,先在峭壁上仔细观察着,但是,他失望了,峭壁的石面上找不出任何有隐门暗板的痕迹来。
它是庞大浑然的一个整体,除了灰黑的石质之外,就只有滑湿的青苔,及零零碎碎的几串枯藤而已!
马白水也自后面掩了上来。这位“灰巾帮”的帮主在这时特别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微颤地压着嗓子道:“怎么样,金姑娘,有没有错”摇摇头,金薇的语声仍然是冷冷的:“没有错,顺着右边那块虎形白石的细窄一端笔直走近峭壁,是有一根石笋正对着。”
激动而欣悦地“氨了一声,马白水掩饰不住双目中的贪婪神色,这一刹,宛如他整个脑际,全被那些幻想中的绚灿珍宝,晶莹珠玉所眩惑了,眼瞳里闪泛着饥渴的异彩,他忙问:“在哪里?那石笋……”用脚尖轻轻一指,金薇谈谈地冠:“喏,达就是。”
霍地蹲了下来,马白水伸手就想去试。冷冷一叱,金薇的足踝已猛然挡住了他伸出来的右手!
一惊之下,马白水立即斜移三步,他怒瞪着金薇,愤然低吼:“你想干什么?独吞么,要知道老夫不是好欺的!”金薇的表情一下子冷厉得象罩上青霜,她狠狠地道:“马老,东西还没到手,你竟会兴起这种念头;简直是幼稚加上糊涂,可耻之极!我金薇岂是这种背信忘义之人?你胆敢如此污蔑我,实在可恶透顶!”呆了呆,马白水依旧气咻咻地道:“但老夫只是想去试试那根石笋真假,你却突然横加拦阻,这是什么意思?只准你动,就不能要老夫也看看么?金姑娘,我们仅是合作,老夫还并不受你调遣!”目光带煞,金薇咬着牙道:“马白水,你纯粹是窝里反,搞内讧,也不怕罢人现眼!我横加拦阻?你就那么莽莽撞撞的伸手去移动那根石笋,你知道动了之后会有什么结果?”不服气的一掀青髯,乌白水道:“什么结果!方才姓君的早就说过了,里头会有三排强弩射出而已,老夫再是无能,这几排弩箭自信尚可以安然躲过!”轻蔑加上不屑,金薇生硬地道:“君惟明是你什么人?你竟如此信任他?”愕然一征,马白水也有些狐疑了,但是,他不好意思马上把态度软下去,嘴巴仍硬顶着:“在此情形之下;老夫推测姓君的小子尚不至于拎着自己脑袋当儿戏。他明白,如果他诳了我们,将会得到什么下场!”金薇嗤之以鼻,道:“马老,我真奇怪几十年的江湖生活你是怎么混下来的?就凭你这种头脑,竟然也能活到如今一大把年纪,也就难怪君惟明可以横行无忌,独霸一方了!”马白水受到这一顿讽刺,不禁面红耳赤,双目怒瞪,咆哮道:“还论不到你来教训老夫,老夫我……”一挥手,金薇打断了马白水的话,她冷冷地道:“这不是教训,这乃是忠言!马老,你敢驾定推动石笋就有只那三排强弩的埋伏么?你敢担保君惟明告诉我们的话就一定千真万确么?他和我们是仇人,并不是你我的儿子!”马白水还想争面子,他提高嗓音:“可是,你也别忘了君惟明的性命还握在我们手中——”金薇哼了一声,道:“他早晚难免一死,他的性命握不握在我们手中又有什么显著不同?就是因为他的时辰快到了,他才极可能豁出去,坑掉我们一个算一个。假如你是他,你是否也将如此想?”一时有些语塞,马白水呐呐地道:“但……但他诳害了我们,他受的罪更大……”金薇低促又愤怒地道:“不管他受多大罪,忍不忍得住我们加于他身上的报复,便算凌迟了他,我们上了当的人仍然还是上当了,吃亏的依旧是我们,能预先防范为什么不预先防范呢?马老,你太无理取闹了!”气得一跺脚,马白水脸色铁青道:“好,好,便全算你对,老夫不愿与你做些无谓争执,事情一办完,咱们马上散伙!”金薇尖笑一声,道:“你以为我姓金的会缠着你马白水哪?真是稀罕,事情一完,不散伙还腻着寻开心么?哼!”倾力蹙住一肚子怒火,马白水仰天长吸了一口气,神色阴沉而寒凛地道:“现在,金姑娘,我们不要逞口舌,以后有的时间。你说,要怎么办才是?”金薇冷漠地道:“当然第一步还要推动这石笋试试!”马白水语含嘲讽地道:“还是要先推动这石笋啊?”金薇双目顿时一冷,道:“不错,但却不是你方才那种鲁莽的推法。我们要先戒备,叫其他的人找地方躲避,以防强弩之外另有花样!”马白水重重地道:“行,一切依你!”说着,他回头叱道:“大家分散站远,小心强弩。尚业成,包赐恩,你两个把着姓君的,只要情形一不对,听招呼要他那双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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