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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胤礻我挠了挠他那光亮的大脑门,说:“这首词儿听上去可真是耳熟呢!让我好好儿的想想哎,宛如啊,你可千万别催我啊!”
胤禩微摇了摇头,拿扇子轻轻笑了起来,金针菇则是面无表情的端坐着,清寒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我“扑哧”一笑,说:“十爷,您尽管慢慢儿想,我一定不催您!”
胤礻我忽然一拍大腿道:“嘿,爷想起来了,这不是咱八哥素日里头常念的那首词儿么?好象是个姓柳叫什么柳七写的!”
“没错,那词牌名是什么?”
“好象是什么雨雨”胤礻我嘴里“雨”了半天,才略有些结巴的说,“雨霖铃,对不对?”
“嘿,十哥,行啊你,有长进!”胤祯笑呵呵的一拍他那厚实的肩膀说,“这首词可不正是柳永写的《雨霖铃》么。”
胤礻我不解的问道:“柳永是谁啊?”
“就是您才刚说的那柳七啊,因为他在家中排行第七,所以人称柳七!”胤祯很耐心的跟他解释。
“哦!”胤礻我点点头,笑着对我说,“宛如,你接下来可又该唱了!”
我笑着弹琴唱了起来:“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首词吧,听上去也怪耳熟的!我曾经听八哥念过的!好象是”胤礻我抓耳挠腮的想了大半天,不太确定的说,“是不是那什么李清照写的呀?”
我微微一笑,这个老十也算是粗通文墨,不是个草包嘛,点点头:“是!”
“这个词牌名儿么”他又紧皱眉头苦思着,“这词牌名我记得好象是什么梅”
胤祯对他挤挤眼,无声的说“一剪梅”。
胤礻我会意的点点头,笑着对我说:“一娇媚。”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胤礻我埋怨的瞅了胤祯一眼,说:“十四弟,你怎么耍我啊?”
胤祯急的叫道:“十哥,我多早晚耍你了,我明明跟你说的是《一剪梅》嘛!”
“嗨,我哪儿知道呀,我就说自个儿明明记得是什么梅嘛!”胤礻我觉得挺委屈,抱怨着咕哝了一句,说,“得,这回我可该罚酒了!”他笑着喝了杯酒,对我说,“宛如,我虽然词牌名说错了,可是这作者却是说对了,你可该继续往下唱了!”
我浅浅一笑,弹琴唱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夜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这是欧阳修写的!”胤礻我答的很快。
“对,词牌名呢?”
“词牌名儿?”胤礻我皱着眉仰头思索着,胤祯悄悄拍拍他的肩,无声的对他说“生查子”。
“什么,什么,《生孩子》?”胤礻我怀疑的看着胤祯说,“有这词牌名儿么?哼,你真当我不懂啊,少诓我了!”
众人又再次笑了起来,胤祯无奈的摇头笑着说:“十哥,您说这话儿可就真屈着我了,我明明跟你说的是《生查子》,你自个儿会错意成《生孩子》,怎么能怨我呢?”
胤礻我了然的说,“哦,原来这首词的词牌名是《生查子》呀,嗨,这什么怪名儿呀?得,十四弟,是哥哥我错怪你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自罚三杯!”他连喝了三杯酒,皱眉叹了口气说,“唉,这些个文人可真是够麻烦的,写首词就随便写写不就得了么,还得讲究个什么词牌名儿啊,得用什么韵脚啊,这些个东西呀,我可是从来就没彻底弄清楚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哼,亏你还好意思说!素日里头让你多用些功吧,你偏就是不肯,今儿在宛如面前丢人了吧?”胤禟嗤笑着说了他一句,虽是在数落他,可话语中却暗含着一丝宠溺。
“嗨,没法子,我呀,是一瞧见这些个什么诗呀词呀的,这头就直犯晕!”胤礻我笑着说,“我可是最怕皇阿玛考我了,我只要一听他说要考我,就开始晕菜,哪怕是自个儿原本弄明白的,也全都变的不明白了!”
我一听,顿时就伏在琴上吃吃的笑了起来,胤礻我笑着对我说:“哎,宛如,你别笑啊,我说的可全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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