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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家,K375常常被用于惩戒叛徒,或者严刑逼供。就算是铁打的汉子注射了这种药,也会被逼得痛哭流涕,甚至是捱不下去了,在地上打滚哀嚎,拿头狠狠撞墙,撞得满脸都是血。
每次注射K375的时候,行刑人都会先把犯人捆好,避免他撑不下去疯狂地想要自杀。而即使是这样,也不止一个人直接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只求结束那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折磨。
更可怕的是,这种折磨并不是一次性的。每到深夜,剜心刮骨似的剧痛就会如约而至,直到黎明才会停止。
严宇城曾经在刑房见到过一个被注射了K375的死士。那时他已经捱了三个月,人还活着,却已疯掉了,每日只会对着自己的影子痴痴地笑。剧痛袭来的时候他抱着自己的膝盖嚎啕,一声声地喊着:“妈妈,我疼。”
后来严宇城吩咐,如果真问不出什么了,那就给他个痛快。这样活着,比死了更难过。
实际上如果每月不再次注射药剂的话,人也是活不过三个月的。
假如没有解药,注射K375就只有两个选择:痛苦地等死,和更痛苦地活着。
严宇城从一层层被锁死的密柜中取出K375药剂的时候,凝视着那幽蓝的光泽,他就不由得心想:和陆云安再相配不过。
——每一晚他严宇城都会被噩梦折磨得痛不欲生,陆云安凭什么独善其身?!
因此,看见眼前用尽全身力气去抵御疼痛折磨的陆云安,严宇城压下内心深处的心疼,眼中竟浮现一丝如愿以偿的笑意。
——这样才再公平不过了,不是吗?
和我一起沉沦到地狱深处吧,陆云安……
一面这样想着,他一面走上去,伸手揽住陆云安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的身躯,轻柔地在他发白的唇上亲了亲,用手指一粒粒解开他身上衬衫的纽扣,褪去他的衣物。
象牙色的肌肤上布满伤痕,还带着被疼痛激出的一层薄汗,落在严宇城眼中竟分外的性感。
他喉咙发干,直接就把陆云安按倒在铁床上,抬起他一条修长的腿,急不可耐地冲了进去。
深入因忍痛而变得更加温热紧窒的甬道,严宇城满足地长吁一口气。
陆云安眨了眨眼,被夺去光彩的黑色眼睛像两颗蒙尘的黑曜石,模糊地映出了他的影子。
“阿城……少爷……”他忽然开口低声唤了一声,虚弱到几不可闻。
严宇城像是不想面对似的,伸手遮住他的双眼,强健的身躯自顾自冷酷地律动撞击着,一下一下狠狠顶弄着他无力的身体,就像在进行一场原始的发泄。
良久,欲望终于像烟花般绽开,严宇城使劲一个前冲,一股热流射入陆云安的身体深处。
趁着陆云安失神的刹那,严宇城双手按在他胸口,感受着他心脏剧烈跳动的节奏,喃喃道:“真想把这里挖开,看一看你的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看一看,里面究竟有没有我。
这样,他就不会终日患得患失。
如今的他不敢相信爱,也不愿去面对恨,只有用彼此的疼痛来麻醉自己,仿佛这是世间唯一能感受的真实。
陆云安却已快被他折磨得昏迷过去。
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地睁开眼,直直望着神情莫测的严宇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少……爷……为什么……”
说到这里,他已经眼前发黑,再也撑不下去,整个人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为什么?
严宇城脸上出现一丝茫然,随后被冷漠取代。他慢慢地抽身站起,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不去管一身凌乱、仍受着药物折磨的陆云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
可他不知道的是,陆云安问的并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他还没有问完的,只是这么一句话——
少爷,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难过?
第11章 11
第二天的下午,严宇城再次进入密室。
陆云安在K375的折磨之下憔悴了许多。他的手腕脚腕已在不自觉的挣扎中磨得血肉模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严宇城劈手重重一个耳光,将沉睡中的陆云安打醒。
陆云安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又一个狠辣的耳光就落了下来,将他的脸打得狼狈地偏向一边。脸颊迅速地红肿起来,他艰难地睁开眼望着严宇城,残留的睡意已完全消散,只是还带着几分初醒的茫然与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