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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白现在门前,已经用清洁诀整理过的衣服又是落落一身雪色,眉目融融,“这下你放心了吧。”
“嗯…”碧玲脚尖一垫一垫地,讲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终究是相信了的样子,“那我走了,师兄你好好休息。”
“好。”见她真要走,凌赋白却也开心不起来,只笑着点点头,看着碧玲御剑离开的身影,才将门关上。
方一关上门,他眼前的事物便模糊起来,喉头一甜,再次涌出一口鲜血,凌赋白几欲站不稳,只慌乱中单手撑在桌上。
“师兄,师兄。”门外传来碧玲的声音。
凌赋白摇头笑笑,他这大抵是即将到鬼门关走一趟的缘故,都出现幻听了么。
“哐当”一声,大门被碧玲一脚用力踹开,亮白的光线随之倾泻而入。
碧玲一言不发,只强忍着眼泪讲他扶到床上躺坐着,才委屈道:“师兄你这个骗子…”
声音里竟带了几分哭腔。
凌赋白此刻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知道自己也隐瞒不住,只是还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碧玲抿紧唇不说话,泪珠蓄在眸中又强行收了回去,好半天才声音小得像只猫儿一般:“师兄的光,没有了。”
“光?”凌赋白明眸,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碧玲吸了吸鼻子,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师兄身上的光没有了,宛珠身上的光也是这样没有的,她就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从前整个门派所有人中,除了景弈渊,便是凌赋白周身的白光最亮,碧玲不懂这光代表什么,但她记得霍宛珠身上的光就是这样,愈来愈暗,愈来愈暗,直到病倒。
在湖边时她眼前的黑布一被解开,便注意到师兄身上亮得刺目的白光没有了,碧玲只当是一会儿便会回来,岂知一路上师兄的光越来越暗,她的心也越沉越低。
“不必担心。”凌赋白即使已是气若游丝,也不见惊慌,反而面带从容,“我不会死,等长老们回来了,一切自然会好。”
“长老们?”碧玲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他们何时回来?”
“不知。”凌赋白摇摇头,随着这个动作又是一声剧烈的咳嗽,碧玲急忙上前替他排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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