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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安然泡茶,似漫不經心示意方才她關注過的房間:「那裡蘇的東西還在,有本皮質筆記本,你看過就知道了。」
喬知吟已經站起身往那邊過去,一眼注意他所指的物品,與她的記憶對上號——這正是她在他房間曾經看到過的貼有她照片的筆記本。
心臟已經控制不住跳躍得厲害,她隨便翻開一頁。
眼神死死鎖定——
【2月14日是我們的婚禮,穿婚紗的她特別美,只可惜逃婚了。】
【她笑起來特別好看,但每次看見我的時候都會收起這份開心。】
【她怕我,或許因為我很兇,也很髒,但為什麼我已經將自己收拾乾淨,她還是會躲著我。】
喬知吟沒敢繼續看下去,閡上本子錯愕與門口的jas對視。
她有預感的,關於記性越來越差的蘇祁堯卻能記住與她相處的每個瞬間。
現在如此直觀看見他的心聲,好似也讓她看見了一個血淋淋的傷口,甚至正往下淌著血。
「或許這些能幫助你看清自己的心。」
就算這不是一場治療,但jas也在引導她。
他是故意讓她知道這些的,他明白他們之間最大的矛盾是什麼,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喬知吟能讓蘇祁堯的病況好起來。
「蘇的治療是在幫助他放下你。」他告訴她。
隨而反問:「但反之,你最好想想,你準備好被他徹底放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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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嘉玥專門來到機場接應喬知吟,還專門買了她喜歡的甜品與花束,就為了慶祝她恢復單身。
這場長達兩年的鬧劇總算結束,這確實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喬知吟勾唇接下花,表面還是笑著的,但總覺得自己在強顏歡笑。
儘管還沒能正式離婚,但嚴嘉玥已經替她定好了包間,就為了帶她一塊放鬆,迎接她的單身生活。
共同過來的還有喬亦筱,她們都非常支持喬知吟的每個選擇。
喬知吟什麼都沒說,仨姐妹從半天玩到傍晚,再轉戰夜場。
這天聽到最多的一句話便是:「終於擺脫那個『討人厭』的傢伙了,恭喜離婚!」
喬知吟似乎也很開心,總會笑著回應「謝謝」。
但她喝的酒尤其多,比往常任何一回聚會喝的都要多。
包間內播放的歌曲從《分手快樂》到《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唱著唱著還是紅了眼眶。
酒意已經戰勝一切,嚴嘉玥關閉所有音樂,對著話筒問喬知吟:
「吟寶,今天你快樂嗎?」
喬知吟先是點點頭,但最終還是搖頭否認。
她不快樂,一點都不快樂。
雖然是離婚,但她覺得自己比之前還要難受。
這種難受不是因為愧疚而產生的壓力,而是真心的捨不得,心揪著疼。
喬亦筱抱著她,拍了拍她的手臂。
問她:「你跟蘇總難道談得不順利嗎?」
「順利,他會按照我的想法擬定協議。」喬知吟道。
她的喉嚨很酸:「我們真的要離婚了。」
「你捨不得?」嚴嘉玥也放下話筒,跟著抱住她。
喬知吟點頭:「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直接感受到,我們真的要分開。」
她所想的是那日她被搶劫無助站在街頭的時候,看見蘇祁堯的出現,她竟是多麼希望能抱住他。
可是他們要離婚了,她沒有這個權利。
只要一想到今後她都再也沒有權利抱他,或者要看著他身邊有其他女人,她心臟便緊到發慌。
「分開不好嗎?」嚴嘉玥摸了摸她的腦袋,「如果你不愛他,分開了其實是一種解脫。」
「不是解脫,壓根不是。」喬知吟的回答反倒有些急。
她頓了頓,才道:
「我不想跟他分開了。」
嚴嘉玥與喬亦筱對視,兩人的眼神里都有些驚喜。
「不想,還是不能?」嚴嘉玥再問。
喬知吟搖搖頭,委屈得很,「不想。」
那日jas的話給了她不小的衝擊力,她才發現,就算拋棄那些所謂的愧疚還有所謂的心疼,她最本質的想法還是不願與蘇祁堯分開。
面對同樣的問題,她的答案已經從不能,到不想。
嚴嘉玥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晃著晃著突然一笑。
「吟寶你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