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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原示越，他的意思是说，他们家里还有一对孪生兄弟吗？还长得那么相像？！可是……

“替身，明白吗？”

赵宇阳摇头。今天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能接受范围，不，是连想象范围都突破了，他一个带着崽子的单亲爸爸，朝九晚五，偶尔加加班，有时认真低头走路也可以有一两块的额外收入，可是现在……他看见了真正的枪，看见了死人，看见了传说中的黑帮，还跟他们有了“亲密接触”，以为自己和恋人就此会丢掉性命，再也见不到他家的宝……赵宇阳不禁呻吟一声。

“怎么了，阳阳？”

“肚子，肚子痛……好痛啊……”

“别担心，马上就带你去看医生，医生就在这里……”

赵宇阳觉得肚子是那么的痛，可是却一滴泪都没落下来，干涩的眼睛怕是哭得太多了。原示越担忧看着沉默的忍着痛楚的赵宇阳，一个黑夜的时间久让赵宇阳的世界观完全产生了颠覆性的变化……用的是最残忍的、最直接的血腥的方法，告诉赵宇阳这个世界原来可以这样罪恶，这样肮脏……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们愿意把你永远留在你那一份干净无瑕的小天地……

“你确定孩子没有事？”

“我保证！”

“那大人呢？”

“身体上是没什么大碍，刚才腹痛也只是因为情绪波动太大了，只是……他精神状态不太好，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

“我先给他打一针吧，让他睡一会儿，他这么一直睁眼躺着也不是办法。”

“Lee麻烦你了……”

Lee看着那个颓丧的离开的背影，叹息了一声。原示凌缓步走到病房前，踌躇着要不要推门进去，他担心赵宇阳的状况……却不想去看到赵宇阳无神依然惊魂甫定的样子，努力地假装坚强，眼底的恐慌却把不安都泄露了出来。

原示越拉门出了房间，碰上站在门外的原示凌，原示越手中还拿着饭盒，里面的饺子悉数未动，只有一只被咬了小半口，看来赵宇阳还是没有吃下去，原示越注意到原示凌的视线，道：

“还是不行，他说他吃不下……刚才只吃了一口，就吐了。”

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赵宇阳依然没有进食，也没有合眼休息，他说他不困，他不饿，这些只是借口而已，原示凌和原示越也不戳破赵宇阳他善意的谎言。

“凌，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

“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呵呵……”

原示越苦笑地又望了一眼赵宇阳的病房，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样在赵宇阳的面前倒下，正常人都会有这样反应吧，当初五岁的原示凌和原示越也是被逼迫着才再一次尝到了肉的味道。

“我让人给赵宇阳挂两瓶营养液，饺子你吃吗？”

“倒了吧。”

原示越在去Lee的办公室的路上，随手把饭盒丢进了垃圾桶里。赵宇阳最钟爱的大娘水饺，就着醋他可以吃到五十个之多，然后挺着肚子站都站不起来，像咖啡猫一样滑稽可爱，现在却一个也吃不下。

原示凌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靠在病房边的墙上，深深地吸上一口，尼古丁的气息随着气管充盈到肺部，然后把身体内部无法排解的阴郁带出体外，稀薄的烟雾笼着灯光，视线朦胧一片，却无法麻醉心中的痛。

原示越去过Lee的办公室，便出了医院的大门，赵宇阳这样不吃不睡下去不是办法，肉食不行的话，至少蔬菜水果一类赵宇阳还是吃得下的，不可以是红色，不可以是液体，原示越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在超市中选购食材。

刚才在医院里，赵宇阳有问他，那两个人真的是替身吗？

“似的，不止他们两个。”

“……会有那么多长得一样的人吗？”

“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可以整成一样的。”

“是哦，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可是我也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不一样啊？”包括和他们相处这么多年的Tim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是替身的可能性……这才是最可怕的。

“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模仿我和凌，没有其他的。”

“他们自己的人声呢？”

“被选中的那一刻，他们就没有自己的人生了……”

“是吗？……”

原示凌揉弄着赵宇阳柔软的发，等变成乱糟糟的鸟巢发型之后，再慢慢地一点一点抚顺，赵宇阳安静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