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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国是个很传统的女孩,我们每次见面不管是在室内还是在野外,不管她心里多急多热,她都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今天也一样,我想过去拥抱她,她却回避了我,说出了一句超小学水平的话:“一切都留给新婚之夜吧,我早晚是你的人。”
好象一切都不成问题,只待我定良晨吉日……。
可是第三天,她又匆匆忙忙地约见了我。一见面,我就觉得她与往日大不一样。今天她表情严肃,严肃得似乎有些冷峻;神态又象是很痛苦,痛苦得难以自制。许久,她没有说话,只听见她重重地喘着粗气。
我吃惊地问:“你怎么啦!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她只是摇头,没有言语。我有些急了,加重语气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嘛,你说话啊!”
良久,她才带着哭腔,艰难地从两唇间挤出一句话:“我们……可能没有……缘分……”
我感到太突然了,吃惊地问:“为什么?你别哭,这是为什么呀?”
她掏出手帕,擦干泪水,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说出了事情的原尾。
不知是天意的安排还是人意的巧合,那天水塘头来了一位算命先生。胡桂花马上把先生请进家里给兴国算命。当胡桂花报过兴国的生辰,算命先生就掐着手指,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突然,先生“呀”的一声,大惊失色,对胡桂花说:“千金不日有难。”
母亲惊愕地问:“有什么难?”
算命先生对坐在旁边的兴国煞有介事地说:“你要对我说实话,不能有半点掺假。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兴国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命先生接着说:“你的对象千万不能在东南方向,男方年龄最多不能大你五岁,家庭情况绝对不能与你相似……”
总之,算命先生说的每一条禁忌都与我有关。其意思是兴国嫁了我这样的人就会一辈子招灾惹祸,不仅自己从此苦海无边,连父母弟妹都要遭天打雷劈火烧身!
妈妈的话她不听,舅公的话她不听,姑夫的话她也不听……,可是,算命先生的话她不敢不听!她不为自己,而是为父母弟妹。她说,如果是她一人,即使下油锅入火海,她也不在乎。可是由于自己的自私而害得全家遭殃,她于心不忍啊!于是,她横下一条心,决定放弃自己苦苦追求的而且已近水到渠成的青春之梦……。
我刚刚进入角色的终身大事就这样结束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管我情愿不情愿,我还得简单地接受这个简单的结果。然而正是这个简单的结果,把一出原本快要成熟的人生喜剧转变成了后来的悲剧,无情地断送了一个善良女人的生命。
不久,她的母亲给她找了一个老公,是个共产党员,退伍军人。再后来又听说她随夫去了农村老家,并生有三个与兴国同样靓丽的女儿。
改革开放以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一九七九年我离开了二分场,奉调到总场教办负责全场的三教工作。一九八四年接任中学校长。有一次家访至水塘头,听我原来的一个老邻居说,兴国这些年常会闹着哭着回娘家。几乎每次回来都是怪她的母亲当年不该拆散我们的好姻缘,害得她现在受苦受难。那时我听过之后,只当是人们的一种饭后闲谈,心里虽略有感慨,但事已时过境迁,也只能给她一个无声的祝福,然后一笑了之而已。
一九八八年,我调上高县城第一中学工作。一九九六年底有一次出差到南山二分场。办完事后,还有一点时间想去我的老根据地水塘头看看。又是一个巧合,在当年与兴国约会的那个山坡下,正好碰上已年近七旬的兴国母亲胡桂花。我叫了一声:“胡婶”。
她耳不聋,眼不花,听到有人叫她,抬起头一看是我,慌忙应道:“哎呀,是殷间呀,好多年不见,进屋去坐,进屋去坐。”
说着,拉我进了她家的屋。她家住的还是当年的那一间老房子。我刚进门,她张罗着给我倒茶让坐。
我说:“不用了,我有事,待一会儿就走。”
她非拉我坐下不可,自己也挪过一条小凳坐在我的对面,然后仔细打量着我说:“你发福了,你现在是好啰!”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好象喉咙里哽塞着什么。
我多年不见兴国,到了她家,自然想打听打听她的近况。我问胡桂花:“胡婶,兴国现在好吗?”
她听我说到兴国,立刻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