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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山洞里还有存药,贺平安打开那些瓶瓶罐罐的往陆沉的伤口上瞎涂,也不知有没有用。
环顾山洞里,大多数东西已经都被谢紫玉带走了,天晓得贺平安还得回来。于是贺平安在洞里转了好几个来回都没找到好吃的,只有一个因为抬不动而被留下的米缸,里面还剩不到半缸米。
难道要天天喝稀饭了……自从来了京城就顿顿有肉吃的贺平安突然觉得很绝望。
忽然听到一声炮响,贺平安慌忙跑出山洞。只见远处的天空被映射出一片红光,把大地都笼罩成一片红色。
看着那片红色,平安开心极了。他临走前留给了半日闲两发炮,一红一黑。并且写了字条,叫半日闲胜了放红炮、败了放黑炮。
经过一夜,他们都胜了呢,心中踏实了不少。
之后便把死阵又变回活阵,使得被困的人全都原路返回。其实他很想抓这群人去见官,可是实际操作难度系数太高了……
从昨天忙到现在,就觉得非常困。
平安走回山洞才意识到陆沉正占着自己的床,只好睡地上。结果睡得非常不踏实,地上又硬又潮湿,而且他还总是怀疑会不会有蚂蚁爬到自己耳朵里。
凑凑合合睡了一觉,然后煮粥喝、然后给陆沉换药。
平安想过的,等陆沉醒了就抓他去见官,干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就必须接受惩罚才行。
可是会是什么惩罚呢?杀头?
嗯,整个东京城都被他毁了,应该杀头。
那自己还救他作甚?
贺平安就这么一边愣愣的想着一边给陆沉上药。
第二天晚上贺平安又没能睡好,这次是冻醒的。他抬头望望正躺在他床上的陆沉——觉得非常愤愤不平。
第三天早上继续煮粥喝,喝得快吐了。回头望望陆沉,依旧没啥反应。昏迷三天,要不是还有鼻息贺平安早以为他死了。
这天晚上贺平安决定冒着陆沉可能会突然醒来杀人的风险和他一起睡。
本来就是我的床!贺平安理直气壮的想着。
用被子把陆沉像卷竹简一样卷起来,放床上靠墙,自己睡外面。
结果一夜无事。
于是,第四天贺平安放心大胆的和陆沉继续睡。
……
第五天,陆沉醒来的时候,发现贺平安已经睡到自己怀里去了。
微微的呼吸吹得脖子痒痒的,铺散开的头发霸占了俩枕头,十分的扰人,而且整个人就像块年糕一样完全拨不开,热腾腾软趴趴……
陆沉顿时觉得头痛,他记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好不容易下了床、好不容易撸清了点思路,然后他又猛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
原本那件黑色衣衫不知哪里去了,现在他穿着的是贺平安总是穿着的那件“月牙白”,袖子和下摆都短了半截,显得好不滑稽。
再看看贺平安,还睡着呢,只穿了件亵衣,睡得乱七八糟的,发带和衣带全都散开来,被子被踹到了地上,露出一双白玉色的腿来。
陆沉扶着墙,上下打量了这山洞一番,还不错,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依着自己现在的身体,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如今京城界内,想找他的人不少,想杀他的人更不少。索性留在这山洞里养好伤了再走。待到那时,东南的二十万人马恰好赶至,并不误事。
又检查了一下粮食水源,水源充足,山上有一眼清泉泊泊流过。可是粮食却只剩下半缸米了,显然不够。
陆沉回头看看正在酣睡的贺平安,心想,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口粮,而且贺平安这人留着原本就算个祸害。
只是,如今还得靠贺平安来上药。待过个三五天后,自己身手方便了,便要了他性命。
“你醒啦。”
回头,正迎上贺平安一张笑脸。
陆沉点点头,问道,“是你救的我吧。”
“是啊。”
“那还真是多谢了。”
贺平安忙回道“不谢不谢。”
然后,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一双凤眼儿转了一圈,又忙补充道,“但、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等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我可是要拉你去见官的。”
陆沉稍作沉吟,又微微一笑,说了四个字,“任凭处置。”
贺平安没想到陆沉原来这么好说话,原先的戒备也全放下了。在床上猫了个懒腰,朝陆沉招招手,“你伤的重,躺床上吧,我去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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