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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拿了一罐过来,笑的十分莫名:“许太医,喏,娘娘赏你的,这么多呢。”
许绍倒是心急,连谢也不谢,开了盖子,就抓起一个,拿到鼻下细细闻起来。他这一系列动作看的在场三人都是一愣,实在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
“许绍,你”
见他蹙眉渐渐散开,不理我说话,张口将手中的腌梅吃了下去,顺手又抓了两三颗,随之吃掉。
“你急什么,这都是你的。”我不解,岂止不解,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许绍抬起头,清秀白净的脸上有一丝自信的笑容,在他身上总能看到一种属于阳光的光彩,似乎这个人从不属于皇宫深院,他应该是从学堂里走出,儒雅而温润,带着干净的笑容的青年学子。
“娘娘,微臣在试,您稍后就能看到结果了。”
我点点头,静等他试出的结果。
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过去,许绍轻轻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光洁的手臂,我探过眼去看,顿时愣住。
那只莹白手臂上,发出无数笔尖大小的红色疹子,看着心慌。
我抬眼看他的脸,想知道他试的到底是什么,只见他笑的十分愉悦,指着胳膊对我道:“娘娘,微臣自幼身体有一种特殊的反应,就是对天仃过敏,刚刚微臣吃下了腌梅,于是发了一身的疹子,说明腌梅里面含有一定量的天仃,这一项说来应该无错。”
“天仃是什么?药材?”
“天仃是一种中药,药性十分特殊,专治肺部病疾,有抑制呼吸,心率,渐慢肺部的活动等功效,是治疗喘症哮症的药物。因为药效并不好控制,所以一直被医家慎用。因为微臣从小有这种药材过敏,所以敏锐于常人,刚刚微臣就似乎闻到天仃的香甜如花的味道所以才去试梅的,这一试果然不假。”
我听起来似乎懂了,心一梗,面色却不变,淡淡问道:“你的意思,这腌梅里面有天仃,而本宫既没有哮症,也没有喘症,却是长期服用这种抑制心率,呼吸和肺部活动的药物,而病状异常?”
许绍点点头:“本就是抑制麻痹作用的药物,若是健康人用了,作用一定是相反的,所以,娘娘有心悸急快,口干舌燥,甚至是心肺疼痛,盗汗,呼吸不畅等状况,也就完全能说得通了。”
“你如何知道不是其他腌制材料让你过敏的,竟如此肯定?”
“这家就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老字号,武陈记的桂皮腌梅。微臣的姐姐小时候十分喜爱这个口味,微臣跟着吃了十几年,从未见过敏,当然,除了今日之外。”
我闻言,沉默许久,最后竟笑了出来,似乎这是一个天大荒唐的笑话一般:“后宫果然是风生水起之地,先是玉蜒香,后是天仃,都是精明老道,杀人不见血的高手。”
“娘娘,微臣待会还要再去做个实验,确保这腌梅中的确含有天仃,如果两厢结果一致,那许久以来,娘娘患病的根因就找出来了。”
我点头:“有劳许太医了。”
许绍走后,刘东贴过我身边:“娘娘,要不要再去查查那几个人?”
“这些东西都是谁送进来的?”我问。
“是那人从大太监总管马德胜那里领的。”
我嘴角冷笑如冰:“马德胜?原来是他,看来他也活得不耐了,该去歇着了。这事不要打草惊蛇,去多领一些腌梅来,顺便盯紧那人行踪,到时候就要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娘娘,您看要不要向皇上禀报?”刘东踌躇了一会,问我。
我撩眼看他:“不必说,现下当口,说了也是白说,何况,有人嘴很硬,未必肯承认,莫要到时候被他们反咬一口,我们现在还没有资格与她硬碰硬。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怕跟她慢慢兜,终有一日要把她兜进那个圈子中,看她到时候还能如何狡诈?”
刘东点头:“那另外那个人呢?”
我嗤笑:“就拿他第一个开刀。”
日子如常,清粥,小菜,而我身子却渐慢好转起来。腌梅至那日后不再服用,不过日日有人来送,我照单全收。
我
时常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心思极其细密,就知道久病不愈我定会查药汤是否蹊跷,于是在膳食与汤药上不做手脚。看来她不是想我惹事上身,反诬疑人,而是真真想彻底除掉我或是我腹中的孩子。
每每想到腹中胎儿被许久以来,天仃所影响,便让我通体寒彻,锥心痛恨。这宫廷是非我看的清楚,算计与被算计亦是不怪他人更胜自己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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