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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都晚了,想着怎么保命要紧。满朝文武,恐怕没一个人会为他求情。
“皇上,楚今朝在金銮殿上打盹瞌睡,分明是藐视皇威,此乃对皇上大不敬!”
“应判斩立决,以儆效尤!”
众臣纷纷上奏,段君铭却迟疑不决。楚今朝知道眼下不是求饶的时机,只得拧下所有担忧暗暗想法子,努力去回想刚才他们在讨论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能到他这里来问话。
“陛下,恕臣愚钝。微臣流亡太久,当年秋试之情已记不太清楚,固多番思虑才敢回答,并非有意对皇上不敬。”楚今朝放大声道,将刚才瞌睡的不敬之罪硬拗成了脑袋不灵光的不敬之罪。他想段君铭既然没有松口判他死罪,想必是有所顾虑的,那他就赌上一赌。
他吐字清晰,离段君铭最近,大殿之上本来还有人坚持奏请段君铭判他死罪,见他开口了,也暂时先沉默了,等着段君铭发话。
段君铭其实很清楚楚今朝刚才的确是瞌睡了,但听到他竟然能说出“秋试”,也微感意外。但楚今朝现在还留着有用,不能处死,于是他顺水推舟道:“那朕且听听楚卿‘多番思虑’后的结果。”
“谢陛下。”楚今朝深吸一口气,道:“微臣以为,承宣九年的秋试既然被取消了,则今次秋试则可当是当初的延期。若礼部卿大人质疑承宣年间的仕子,微臣以为是多虑了。大中朝立朝无非为天下百姓,自当以百姓为先。科举三年一次,全国多少仕子等着盼着。当年的战火已经让他们满心的期望成空,现下若因为改朝换代就否定他们多年苦读,所取功名从头再来,让天下仕子十年寒窗又十年,微臣以为并非明智之举。况新朝初立,正是用人之际,纵然天下仕子能等十年,朝廷也能再等十年么?”
楚今朝想来想去,能被扯到他身上来的话题只有这一个了。承宣九年的秋试,因为段君铭的兵临城下而取消,同年改年号靖观。新朝初建,自然也不可能举办科考。如今靖观三年重新开考,能问到他这个修史人身上的问题,就只有与前朝事有关的了。而与前朝事有关,又与秋试有关的,既然不可能是一夕之间改科考制度,那么就只有参考人资格了。他赌这个唯一的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祝我今天好运吧,别被扎成刺猬:…)
☆、好处
金銮殿上一片寂静。
楚今朝便知道是赌对了,稍稍松了一口气。
未几,段君铭沉着的声音传来。“楚卿果然是‘深思熟虑’。前朝科考纵然诸多弊端,徇私舞弊害得所选举子良莠不齐。但若一律重考,势必再等三年才能科考选仕,楚卿之言也颇有道理。严爱卿,朕信任你,将今年科举之试交与你,筛除前朝那些徇私舞弊的无能之辈,把好科考第一关,替我大中国选出第一批栋梁,能做到吗?”
礼部卿严伯骞听言,诚惶诚恐跪谢。“臣必当尽心竭力,定不负陛下所托!”
段君铭对此满意了,却又故作犹豫地“嗯”了一会,有些为难道:“至于方才爱卿们所言,楚今朝藐视皇威,对朕不敬,理当问斩,朕深以为然。”
众臣随即点头应和,高呼皇上英明。新朝初立,朝纲尚是清明之时,最不耻与弄臣同朝,何况是楚今朝这样身兼两朝弄臣。楚今朝跪在一边,心里也是惴惴不安,不知道段君铭心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但既然知晓他没有杀他之意,所及虽然担心,却也不至于绝望,于是耐心地安静地等着他的后话。
段君铭没有等到楚今朝的“皇上恕罪”,心里颇有不满,再次判定这个楚今朝不得他喜欢。他故意又多让群臣议论了一会,才接着道:“但让朕为难的是,朕刚封了他官职不过一个月,若以藐视皇威就判他死罪,恐怕会让天下人耻笑朕虚伪。”
此言一出,群臣寂然。新朝初始,新帝的形象很重要,赦免前朝罪臣是一“仁”,但若被冠上“虚伪”之名,则适得其反了。纵然再想让楚今朝死,却是谁也不能担负起“陷皇上于虚伪之地”的罪名。
“乔爱卿,你认为朕该怎么判楚卿之罪?”见众臣已有退让之意,段君铭不介意把决定交给臣子。
乔少光即是当初为楚今朝担保之人。他这么一问,乔少光自然明白他是想替楚今朝开罪,于是回答:“回皇上。楚大人虽然没能及时对答皇上的问题,对皇上不敬。但楚大人既然身为我靖观朝臣,遗忘承宣之事乃情有可原。臣以为略施教训,以儆效尤即可。”
段君铭沉吟一会,道:“乔爱卿言之有理。严爱卿,你以为呢?”
乔少光将楚今朝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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