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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不想出来的,真要图谋孙家,我早就露面了,可现在你这是在做什么,孩子好歹管你教娘叫了二十几年,你怎么能这么狠的心,让他名誉受损?让孙家在康关城抬不起头来?”杜氏指向曲老夫人,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哀伤。
孙盘石听了心里一暖,这些日子他可说是心力交瘁,父亲刚过世时,他差一点儿就哀思过度伤了身,还好有贤妻娇儿相伴,可转眼才几天,他娘就把他老婆孩子逼到他对立面了,还把本不该外扬的家丑弄到满城皆知。
孙盘石有时侯真的很想质问曲老夫人,你儿子丢面子你脸上就有光吗?可他不敢,孝顺是一顶大帽子,他才当上护国侯就顶撞亲娘,传出去能好听吗?
可孙盘石心里话无人倾诉更无人做主,他越憋着就越委屈,今天听杜氏公然质问曲老夫人,把他的疑问给问出来了,他是目不转睛看着曲老夫人,等着她如何解释。
曲老夫人自进了孙家侯府的门,还没谁会指着她质问,她婆婆是不喜欢她,但无非就是面上冷淡着,让她在自己院里老实待着,孙老侯爷虽和她没感情,但一个月也会歇在她屋里几天,给她足够的尊重,而就算有时候吵架了,也都是她先吵孙老侯爷先让步的。
二十多年没被人指着问,曲老夫人一时之间连生气发火都忘了,她很少出门的,实在是不明白外面人现在怎么都这么大的胆子呢?她可是堂堂护国侯的老夫人啊!?
曲老夫人没及时痛快的回答反驳,这让孙盘石心更是一沉,为什么不解释?哪怕说是怒急攻心一时就给忘了,他也能理解。为什么不解释?难道说她明知自己乃至孙家会丢面子,还这样做?
“放肆!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对护国侯的夫人质问?”曲老夫人的不敢置信,在孙盘石眼里看是心里有问题,在祝香瑶看来就是窝囊了,你面对我们时多傲慢,怎么这个女人一问就哑口无言了?
祝香瑶甚至也怀疑杜氏可能真是孙老侯爷的女人,是孙盘石的生母,但她是不可能再站到杜氏这边的,这女人上了公堂是一句也没提夏莲心,但杜氏字里行间分明就是在为夏莲心和那三个小崽子报不平的。
人家心里已经认了谁是儿媳妇谁是孙子孙女,她自来孙家就一直在曲老夫人跟前伺候着,摆明是曲老夫人这边的人,现在转投杜氏这边也来不及了。
祝香瑶心中懊恼,早知孙家老侯爷还有这段故事,她就该联合杜氏找上门来,施恩给杜氏,帮忙弄清孙盘石的身世,孙盘石也会对她感激钟情的,说不定早就让夏莲心下堂了!
她还是吃亏在消息闭塞,祝香瑶没法再后悔重选,只能继续坚定的站在曲老夫人这边,赶杜氏走,不能让孙盘石换娘!
所以在曲老夫人被逼问得哑口无言时,祝香瑶不得不出头来赶人。
“侯府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丫环出声。”杜氏还瞧不起她呢。
祝香瑶最讨厌人家计较她的身份,当下真生气了:“你长没长眼睛,我怎么会是侯府的丫环呢?”她穿的锦绣戴得金银,是丫环的打扮吗?
“侯府的小姐已经嫁人了,那你又是什么人?侯府现在正在孝期,一般的女眷亲戚是不会在这时候住进来的,更别说还跟着上公堂了?”杜氏也不是在质问,她只是在单纯的表示疑惑。
祝香瑶却回答不出来,她能说她是来争取候爷夫人的位置的?一般老百姓在成亲之前,也没有让女方先住进男方家的道理,何况孙盘石还在孝期,可她不也是不得已为之吗?三年后她都多大了?曲老夫人也老到掌控不了侯府了。
孙盘石也是尴尬得坐立不安,曲老夫人在他守孝期让个与孙家毫无关系的女子住进来,为的是什么他是清楚的,可当时才说声不大合适,曲老夫人就哭闹上了,说什么老侯爷走了她伤心难过,幸好有祝家姑娘她才有活着的心情,谁不让祝香瑶来陪她,就是盼着她孤苦无依早点死。
盼自己娘亲没了,这大帽子谁也带不了,孙盘石忍辱负重的同意让祝香瑶进了侯府后宅,而他至此之后除非是曲老夫人传他,否则他是只在前面书房住的,可就这样,他还怕消息传到外面,坏他的名声。
孙盘石喜欢风雅,平常结交的也都是当地读书好,品行更好的学者君子,对他这行为,老候爷在的时候是支持的,他爹说不能让人笑话孙家都封侯了,却还都是粗鲁的人,再说孙家已经是四代从军,也该缓上一缓了。
老候爷对儿子的言行做指导时,都能从于公于私的方面讲道理,而曲老夫人就不这样,她是你不听她的她就闹,你给她解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