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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宗心中一紧,故事的精细程度有些超出了他预想的范围。
他眼底闪过一抹迟疑,眼珠不自然的转了一圈。
“是我们侥幸逃脱了,不然怎么可能不无辜地成为你们枪下的亡魂。”罗森管家在一旁解释道。
“现在还没有你的台词,你这个老东西给我把嘴闭上,不然就真的可能成为枪下的亡魂了。”聂迹充满怒意的瞪着罗森管家。
听到此等挑衅,罗森管家的眼中闪出了一丝杀气,随后又强制忍了下去。
“罗森先生说的没错,我们就是拼了命地逃跑,才留得住今天的性命。”萧宗顺势解释着。
“当时是如何逃的?我想以我和迹的身手,你们两个一起跑是很容易被抓到的。”聂痕一句比一句在气势上还要凌厉,压的萧宗连呼吸都感觉到很吃力。
“不是!不是一起逃的,我们是分头逃跑的。”萧宗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两只手插到裤兜里,一个劲地在擦着。
聂痕嘴角得意地一勾,鹰隼微眯,淡淡地看了一眼台下的人。
罗森管家无奈地低下了头,表情上有一股带有愤意的沮丧。
聂痕此时微微的笑意让萧宗感觉压力更大了,他接着凌厉地低吼着:“你对聂门很熟悉吗?和罗森管家分头逃跑,你也能认识路!”
一句话让萧宗感觉自己的喉管好像被打了个结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在原地大口喘着气。
礼堂内的人开始变得有些骚动起来,你耳我语地交谈着什么。
冷桑清抬眼鄙夷地望着萧宗,在聂门这么庞大又危险地家族里,再加上聂痕那冰炎交结的气势,她很理解一向谨慎细微的萧宗此时的紧张,罗森管家真是算错了一步棋。
然而就在萧宗心乱之时,聂痕冷不防地又斥了一句:“你跟聂仁世很熟吗?”
萧宗乍了一跳,茫然的眼神中看得出急切的思考,他回头看了一眼罗森管家,希望得到他的指示,可聂痕身体微微一侧,壮硕的躯体完全遮住了萧宗的视线。
过了好半天,萧宗终于闷出一句:“很熟啊不熟”
“到底熟不熟?”聂痕吼了一声,萧宗在聂痕鹰芒的目光下已经无处可遁。
他此时双脚有些发软,恨不得立即跑出礼堂,然而无论是环境还是身体都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
“不熟。”他忐忑的回答着。
“那和罗森管家呢?”聂痕继续逼问。
“也不熟。”萧宗强撑着几近崩溃的神经。自认为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男人了,可在眼前这个男人眼下,却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蠕虫一般卑微。
聂痕再次勾起了得意的笑容:“那为什么在刚刚的监控录影里面,聂仁世死后,你又出现在在了画面里?你在那里做什么?”
聂痕很清楚他刚刚跟本就没有在现场看到监控录影,还猜测到萧宗当天根本就趁着大家慌乱,没有进车子的后备箱,而是又返回到密室里。如冷桑清所说,她和聂迹去后备箱中找萧宗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这只能证明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进去,否则就算是他拿着电锯,也撬不开那种价位的车后备箱,而他不进去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投靠了罗森管家。
罗森管家的神情有些焦急起来,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不能再一次帮萧宗说话了,手心里的汗液不断地搔弄着他的指尖,躁乱的心情如飓风下的海面。
台下的人也为聂痕这突如其来的计谋有些不安,但计谋的性质让他们也没有办法开口,只能等待着萧宗的解释。
聂痕的一招“无中生有”,让全场所有人陷入了决堤之前的那种状态,这是每一个人都不愿看到的突发状况。
聂门,尽管所有人都有着血脉的牵连,但这种东西就像脐带一样,在他们出生之后,就被他们的父母一并遗弃掉了,取而代之的就是聂门中那种生存法则。
聂仁世的死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他们也并不在乎究竟是谁杀害了聂仁世,如果换做别人是凶手,他们可能会连请这个人吃饭的心都有,可如果知道了是跟聂门中其他掌事人有关,每一个人可就跃跃欲试了,因为这样可以顺理成章的结合所有掌事人的力量,再多铲除一个心患。
萧宗被这句话问的,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确是又返了回去,被监控录影拍到,是很正常的,可先前罗森管家并没有告诉自己,他出现的镜头也会出现在这几段视频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