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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命看的盛世安宁,你要替我做到,替我看到。你明白了吗?”
北舟说到这里,微微打了个颤,南柳连忙抱住他,轻轻叫了声哥哥。
北舟摇头:“灯灭不疼……不必紧张我……我用它泡茶了,你忘了吧,我们儿时在昭阳宫挖到的深宫密毒,我拿来用了……别怨我,我终究是和你亲,这么残忍的事,让你看着……”
他十根手指开始渗血,身体抑制不住的抖动起来:“好像……有点吓人……南柳,多活这些天,已经足够了……你要好好的,替我活着,替我照看我的亲人……”
“北舟……北舟……”
南柳一声比一声绝望,似要哭出血给他看。
“北舟……”
她从未如此无助无望,她哥哥就这么抱着她,像是要远行的人,慢慢说着他离开后,家中需要她留心的,说这说着,又想起年少时的那些回忆。
北舟慢慢抬起手,已经看不清自己手上的血,缓缓说道:“命,就如苍茫天地之间的远行客,来过走过,总要归去的,总要回到云端,消失在天地中的……该还就要还,该回就要回……不舍游子的亲人们拖着不让走……总是不好的,我该回去了,让我安心一些……之前为我而死的那些人,记得,葬在西陵……我欠他们的,半条命还不清……”
只是,这样会让大家为他哭吧。
母皇和父君一定很伤心,还是在这个时候……聚贤楼盛会恐怕是办不了了,真是对不住。
风穿过窗楞,吹灭了北舟点燃的灯。
南柳撕心裂肺的哭声响起,她捂着心脏,那里撕裂的疼,似要生生将她的魂魄撕去一半,一同带走。
“北舟……”
“北舟!”
她抱着北舟,哭成了泪人,泪中带血。
“哥……哥哥……哥哥……为什么啊……哥……求你……”
南柳身上,沾着苦艾味的血。
人死如灯灭。
灯灭,深宫密毒,慢慢燃尽,最后,似风吹走命魂中的那丝清明。
温柔的带走那丝魂魄。
“啊啊啊啊!!”
凄厉的哭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花厅里。
五月初二。
午时,大同公主封荣的婚旨昭告天下。
五月初二。
子时,皇宫响起钟声,大同储君封策薨。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我要去哭一哭了。
刀片什么的都寄来吧……
☆、第59章 风平浪静
储君亡故,五月初五的聚贤楼盛会不能再开; 各地学子只规矩参加了京考; 一切如常。
六月发榜; 紧接着是殿试问贤,自储君去后,公主一直抱病卧床; 直到殿试时,众人才见到了公主。
除了脸色带着些许还未褪干净的病气,其他都好。
她殿试主持的很好; 或者说,自她病愈以来; 经手的任何事情都做得很好; 在皇帝意料之外的好。
皇帝对她很满意,心中生出一种带着悲伤的欣慰。
南柳拿着前十的文章; 去找皇帝钦点。
她走着; 雁陵跟她报着其他事务,都说完后; 南柳问:“阿泽呢?”
“还在西宫读书,今日是君上授课。”
北舟去后; 封泽不再回王府,由皇帝和帝君带着; 小家伙每日都很努力地读书,南柳看得出,她也和自己一样; 是在不顾一切,用尽全力的长大。
“拾京呢?”
“还在制造办,上午殿试那会儿,制造办炸了三次。”
最近拾京好像在试什么新东西,和傅居一日三吵,吵完接着炸,炸完和好一阵,临到商议如何改进时,继续吵。
南柳问:“还没成?”
“没成,他不满意。”
拾京最近侯府制造办两点一线,绝不给南柳添乱,每天靠裴雁陵给南柳传递消息,一开始,南柳病重起不了身,他传回的话也多,一日三餐吃的什么,哪个膛线可以了,哪个零件又不行了,包括每天在制造办见到了几只鸟,惊飞了几只鸟,反正事无巨细,能说就说,半个月时间,作为传话人的裴雁陵,语速生生被他逼的越来越快了。
后来,南柳从床上爬起来,心伤掩饰的差不多,出去见人办事都正常了,拾京每日报的东西就简单起来。
从今天一天都挺好,到挺好放心吧,再到安,越来越简洁,前几日似是知道了她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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