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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梅清的拳头不客气地招呼着手中的这个人。打了一会儿,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踹了一下。只见那黄小红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船上的男人们和屋子里的女人孩子们都被外面的响声惊醒了。纷纷爬起来查看。见是那两兄弟又在此行凶,气得严永贵的女人抓起屋中的一根木棒朝倒在地上的黄小红一顿猛殴。嘴里恨恨地骂道:“你这两个混帐东西,欺负人惯了是不是?我打死你!打死你!”
梁梅清走过去,拦住了她,道:“大婶,打死他了,我们要吃官司的!”
严永贵的女人这才住了手。大家提着马灯过来一照,只见那黄小红的脸上被打得血流如注。梁梅清问道:“以后还来不来欺负大家了?”
黄小红低下头,小声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时,严永贵道:“你们赶紧给我们滚出这个湖去!以后梁兄弟在这里,你们抢不了我们的鱼,还不要活活饿死呀?”
说得众人一阵哄笑,笑了一会儿,谢炎松道:“听见没有?快滚啊!”
黄小红头点得象鸡啄米,连声答应:“是是是!”
这时,草丛里的黄大魁发出了呻吟声。
黄小红爬起身过去一看,只见他的脚已经肿了起来,显然被金环蛇给咬了。众人见此情景,心里只觉特别解恨。嘴里奚落着说:“嘿!恶人有恶报!如今遭报应了吧?”
黄小红扶着黄大魁狼狈地走了。
梁梅清在他们的身后高声又叮嘱了一句:“赶快走啊!明天要是还见到你们在这湖里,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天不亮,男人们去赶集。严永贵说:“梁兄弟,你的鱼我们帮你卖了算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反正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没事的。”梁梅清便将鱼交给了他们。
晌午,四个人回来,却并不见喜悦。个个唉声叹气。严永贵说:“今天,鱼市不景气,鱼没卖到好价钱。只怪那个马三爷太黑了!以前鱼不多,都只够吃的,好久都没卖过鱼了。有时多些鱼,也只是我们几家轮流串乡卖了。从没到鱼市去批过鱼。”
梁梅清听了,“哦”了一声。那天,他们休息了一日,都没去捕鱼。第三日,几家人又下湖捕了半天鱼。
这一次,梁梅清同他们一起去了。他倒想看看这个马三爷是个什么样人。
他们到鱼市的时候,天还没亮,但这里已经人声鼎沸了。河边码头上差不多排了二十多条来卖鱼的小木船。
天刚亮的时候,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五十多岁,长得肥头大耳,嘴里叼着一杆铜烟斗。身后是四五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卖鱼的人一见他们来,纷纷上来打招呼。
严永贵低声对梁梅清说:“那个人姓马,是这里鱼市的老大,大家都叫他马三爷。我们的鱼都要卖给他,他看你的鱼说给个什么价就是什么价。大家都要巴结他,盼他给个好价钱。”
梁梅清听了,嘴里“哦”了一声。
马三爷看了第一家,说:“财鱼和黄颡鱼十文钱一斤,其它鱼四文钱!”
接下来看的几家,给的价钱高低不等。给了高价的,满脸喜色;价钱被压低了的,满面苦色,苦苦哀求,只换来马老板身后一帮人不耐烦的一顿喝斥。卖鱼人只得忍气吞声。大概看了十来家,懒得再看了,对身边一个副手说:“剩下的鱼全都跟他一样的价。”说着,他指了指刚才价钱被压到最低的那个人——财鱼和黄颡鱼六文钱一斤,其它鱼二文钱。
梁梅清等五个人的鱼也被压到最低价。
也是因为年轻气盛,初出的牛犊不怕虎。待那帮人来收梁梅清等人的鱼时,梁梅清将手一拦,问道:“都是一样的鱼,搞什么我们的鱼价这样低?”
几个人一看,小小少年,胆子不小,竟敢问来问去的。一人伸手向他推来:“啰嗦什么?要卖就这个价!”
梁梅清见他推来,反手拂开他的手。那人推了个空,反被他差点拂倒,心中大怒,大声叫道:“咦!这家伙还蛮有味!来来来!看看哪个比哪个狠些!”
马三爷一伙听得这边的喧哗声,都往这边看过来。见到情况不对,也都涌了过来。
梁梅清也不示弱,冷冷地对马三爷说:“马三爷,请问你根据什么说我们的鱼只值那个价?你看都没看我们的鱼,我们的鱼比哪个的小比哪个的差?”
马三爷眼睛略略扫了一眼他们舱里的鱼,哼了一声,说:“不根据什么,我想开个什么价,就什么价。这里的鱼价我说了算,谁个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