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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 。。。
头七一过,炎阳公主便带着人回了塞外。
连祁阳原本便不怎么管事,这下借着“母妃背我而去,忧烦日重”的名头,整日就躲在王府里面陪着连渊穆看书写字,偶尔带着孩子出去散散心,算是彻底的不管事了。
这一躲,就是五年。
皇帝把连祁阳召进宫里,下棋:“祁阳,你已到而立之年了啊……”
连祁阳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便嗯了一声,不说话。
皇帝摸摸自己那一撮小胡子,笑得很意味深长:“可是,九王府到现在还没个女主人,你说是怎么一回事?”
连祁阳挤出一个略带无奈的笑脸:“皇兄,不是臣弟不想安定下来……只是,九王府最近两年的传闻,您大概也听得到。”
皇帝笑得更意味深长了:“啊,那些侍妾一个又一个出事的传闻么,朕当然听到了,不过祁阳你说会不会是哪一个对你中意的女子……”
连祁阳打断皇帝的话:“若是真有这样恶毒的女子,放在世上也是为祸人间。”
皇帝摇摇头,嘴角仍是噙着一抹笑:“祁阳,你怎地不说那女子一片痴心?”
连祁阳立刻转移话题:“皇兄,您这么说就有失妥当了,您为什么不说这是哪个觊觎我地位的男子使出的下作手段?”
皇帝撇撇嘴巴:“不要这么无趣嘛,祁阳,你若真有中意的女子,皇兄亲自为你做媒。你不在乎九王妃的位子是不是空的,可也要顾念着渊穆,挑一个温柔娴淑的好女子娶回来多关心关心渊穆也是好的。”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连祁阳摇头叹息一声,“唉,看似贤良淑德,又有几个是真的能把渊穆视如己出?装得再好也不过是作秀,若是臣弟将来再有子嗣,渊穆说不定要吃大苦,若是臣弟自此再无子嗣,渊穆却是铁定要吃大苦了……皇兄,如此说来,还不如就将那个位子空着。”
皇帝把手里的棋子一丢:“不下了不下了,对着你这根木头,一点意思也没有,还不如去听左右丞念叨哪里又有天灾哪里又有人祸。”
连祁阳被赶出来之后就回了王府,看见老总管面带纠结的迎上来,连祁阳无奈的揉揉额角:“说吧,是不是昨天服侍我的那个也死了。”
老总管那张便秘脸上下晃了晃,算是点头了。
连祁阳觉得就算这种事情已经连续发生了两年,他也猜不出是谁会做出这种无聊事。若说是几年前,这种事情保证是炎阳公主指使人干的,可是从肖太妃死后,炎阳足足五年没有踏入关内,就算她在塞外再怎么权势滔天,手也不可能申得这么长……可是,除了她,还会有谁?
连渊穆推门出来,微笑:“果然是父王回来了。”
连渊穆这几年已经长成一个俊朗的小少年,原来的棺材脸也没了,出口成章提笔著诗,马上马下长短功夫沙场演练也在连祁阳请来的大将军的调|教之下逐渐变得能拿得出手。
连祁阳看见儿子这副风流少年郎的模样,觉得就算是没有母亲疼爱渊穆也能长得很好,若是再找一个不知是何居心的女人回来,渊穆怕是真的要有危险了。
——他才不认为炎阳会让他有第二个子嗣。
注定要牺牲的存在根本没必要出现。
“渊穆,今日大将军来过了?”
连渊穆点头,笑如春风:“恩,老师说渊穆今日考校的沙场推演勉强算过了。”
连祁阳失笑:“你也莫要太过在意大将军的话,他这人嘴硬心软,说是勉强算过,心里指不定得意成什么样子呢。”
“老师真心对我好,我当然知道。”连渊穆说着便有点脸红,“父王,渊穆有事情想求您……”
连祁阳揉了揉连渊穆的脑袋:“什么求不求的,有事便说,你想要的父王一定帮你拿来。”
连渊穆眼睛一亮:“父王,我想参加今年的春猎。”
皇亲国戚们每年都要在皇帝的带领下在东郊猎场围猎两次,三月春猎,九月秋猎,以示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虽然每年都被迫参加两次围猎的连祁阳一直不明白皇亲国戚们没事找事的寻欢作乐和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有什么关系。
“恩……”连祁阳沉吟片刻便点了头,“你今年也十五了,明年就该定亲然后求皇兄给你封号立府。今年去围猎,也是应该。你这几年除了宫宴以外甚少出门,趁着这个机会与各家的公子们熟悉熟悉也好。”
连祁阳说了半天都不听连渊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