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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口烟。
茹宏图没敢看他,垂着脑袋但心里听了他的话又难以平静。他早已习惯了被看作丧家之犬反正也是无父无母,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未必胆子小,虽然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他点烟的手没抖,那是色迷心窍看钱臣看呆了。
后来伏韧跟钱臣在谈什么事,茹宏图是一点没听进去。就因为钱臣赞许他胆子不小,还说胆色不靠外在纹身那些吓唬人的东西来显示。他觉得钱臣特别有内涵,跟伏老大他们都不一样。
只可惜,直到钱门的人离场茹宏图都没胆子细看钱臣的那根东西长什么样。钱臣旁边刚才呵斥自己的那家伙比他还像狗,但凡茹宏图有一点想往钱臣那瞟的意思总会对上他的眼睛,那眼神恶狠狠的仿佛下一刻就冲过来要废茹宏图的招子。
晚上伏韧招待兄弟们吃喝,茹宏图惯例跑前跑后给众人倒酒。便听见伏老大说:“钱家那兄弟俩,起的好名字一个钱君一个钱臣,感情全家都掉钱眼儿里了,都是钱的奴隶。”
“就是!今天钱臣那小子也太不识趣了。伏老大愿意就缇花街这片的归属坐下来谈,他居然寸步不让。”
茹宏图默默听着,知道又是缇花街的问题,振青帮和钱门背后都有势力做靠山。与其说是两个帮派的斗争不如说是两股资本的博弈,都想把缇花街这块地拿下。
钱臣,原来钱老大叫钱臣。舌头微微卷起念出名字的时候,茹宏图的嘴角也禁不住要上扬。
“土狗别愣着呀!继续满上!”酒过三巡,桌上的话题开始跑偏。
“钱臣?钱臣那小子,我听说他是他妈的变态同性恋。”
“操,那么恶心?那今天被他看去老子不是被占便宜了?”
“哈哈哈哈,就你那个短细软……”
“欸,你们说,这同性恋有什么好的。跟男的在一起,哪够和女的一块够味儿?一没胸二没屁股,抱着也不嫌硬!”
茹宏图面不改色的给大家倒酒,他们高谈阔论地鄙夷批判同性恋,却没想到身边就有一个同性恋。茹宏图都被戳着脊梁骨说恶心了,也还是笑吟吟的,时不时还附和大家:“我是想不明白,男的跟男的要怎么搞。”
话虽那么说,实际上茹宏图已经不是童子鸡,同性恋这事连伏老大都瞒着。在会计小哥刚离职那会,茹宏图不可谓不伤心。咬牙悄悄点了个鸭,还要求对方务必打扮得像会计小哥那样斯文。只是那天他喝醉了没硬起来,鸭子又掐表赶时间去第二单,索性一转攻势把茹宏图摁住上了,也算服务过钱没白花。
茹宏图岔着腿走了两天路,硬说自己是打架腰给扭到。原来男人之间做爱那么痛,他心疼自己花钱买罪受,以后再也不干这事了。
原来钱老大也是同性恋么,他看起来却那样坦然的样子,似乎完全不在乎别人会怎么在背后说他。听别人那么一说,茹宏图对钱臣的憧憬又增添几分。
今天满脑子都想着钱臣,却没有任何一点意淫的想法。钱老大和会计小哥是不一样的……或许是因为同性的性爱在茹宏图心中留下的阴影又或许是二人的差别让这种事情完全没有可能。
喜欢就是放肆,但爱就是克制。
茹宏图心里浮现出不记得从哪听来的句子。相当老套,却完全不是自己这种人能想出来的,瞬间觉得还能想起这句话的自己好像也开始变得有内涵并沾沾自喜起来。
能稍微跟钱臣拉近一点点的距离呢。
作者有话说:
图图真的土
茹宏图照着镜子左看右看,把脖子上假金链子摆弄了好几个角度。他新买的金链子有拇指粗,戴脖子上特别晃眼。用他带头大哥勇哥的话来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茹宏图你人长得没那气势,身上总得有点显气粗的东西吧?要不然去收保护费都没人正眼看你。”
于是茹宏图忍痛花了十九块八毛在夜市地摊上淘了个像模像样的金链子,但后来听说快收摊的时候降价甩卖到三块钱,心就更痛了。
黑色工字背心、牛仔裤、人字拖、大金链子。这身打扮终于得到了勇哥的认可,允许他从绝大多数时候贴黄色小广告的活儿中“业务分离”出来,跟他们去收保护费。
反正也不需要茹宏图去交涉,他只要跟在勇哥后面狐假虎威装作不好惹的样子就行了。这一来二去还真有人被他唬住了,软弱点的见面叫他“哥”还会给他递烟,胆小的干脆绕着他走。当然也有一眼看穿他的,比如宁小妍她妈宁婶。茹宏图家里没人管教他之后,为数不多还会害怕的人中这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