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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珍珠显然也醒了,套上鞋子赶忙跑过来说:“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闹起来了。刚还听外面还有人喊着‘少爷’什么的,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君瑶侧耳细听,听了半天也就只听得乱嚷嚷的,也没听出个道道来。她索性打了个呵欠说:“管它什么事儿呢,只要不是起不是走了水就行!看他们吵嚷声儿这么远,八成与我们无关,何必去管,我们睡我们的。”
珍珠点了点头,君瑶也不管她,自顾自又躺了下来,且不管睡不睡得着,先眯着再说。
君瑶这边是以不变应万变,出事的地方却乱成了一团。
“你们给我把她绑起来!哎呦呦疼”秦寿捂着脸上的伤,气急败坏的对着一群小厮指手画脚的说,“给我绑紧了!对了,别忘了垫上布!免得弄青了那双小手别的少管!先绑着!”
秦寿闹得声响太大,没过一会秦不如急匆匆地来了。他一见自家儿子这脸上尽是伤,青一块肿一块,眼眶子妥妥儿的两个乌眼青,心疼的凑过来摸摸儿子的脸说:“儿子你这是怎么弄得哟!看这伤的是不是那个武馆抢来的女子揍的?我早说她不好惹不好惹,你就非要招惹她!看看你现在伤的这个样子”
秦寿正烦着呢,一把挥开秦不如的手说:“我的事你少管!睡你的去!”
秦不如既心疼又气愤,手指哆嗦着,但还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儿啊这个练武的女子可不是好惹的,你还是趁着没出事,把她给送回去吧要不然留着,丢人倒还在其次,迟早是要出事的!”
“老东西!我不说你你倒来劲儿了!”秦寿一把把他爹秦不如推个趔趄,满不在乎的说,“老子我现在就好这口!就爱她这暴脾气!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我秦寿得不到的女人!我跟你说老东西!你要是不帮着我就算了,滚远点!”
秦不如气的胡子抖啊抖的,眼眶里含了些泪水,指着儿子哆嗦着嘴唇说:“你你这不肖子”
“老说这句你不烦吗?”秦寿越发不耐烦,正眼都没瞧他爹,抬起脚转身就走了。
秦寿没奈何,他与儿子的交锋每次总是这样惨淡收场的,也只好抹一把老泪,颤颤巍巍的走回去。
走着走着,看着这月明星稀天帘夜幕,秦寿突然觉得心里头堵得慌,他跌跌撞撞的移了方向,移步走向了佛堂,跪在蒲团上冲着佛祖拜了两拜,然后起身转进了侧门。
秦不如的发妻、秦寿那死去亲娘的牌位正供奉在这里,秦不如望着这牌位默默看了一会,突然再也忍耐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哭声在这清冷的小室里显得格外令人伤心。过了一会,秦不如哭痛快了,用袖子抹去眼泪,抬眼看着面前的牌位,嘴唇抖了抖,拿起灵牌,用袖子小心拂去上面的灰尘。
“青娴啊”秦不如凝视着手中的牌位,慢慢的开口说,“不是我不来看你,实在是我没脸来见你啊!你可不要怪我冷落了你,我实在是实在是对不起你啊!”
秦不如的泪水沿着脸颊流了下去,一滴滴落在灵牌上,他用袖子擦拭了两下,突然顿住了,看着灵牌有些发呆。
“我也不知道咱们的寿儿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秦不如用惨然的语调慢慢的诉说着,“寿儿他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可是我劝不了他。每次我看到寿儿,我也想骂他,也想打醒他,可是我实在是见不得他受委屈啊!每次见到寿儿吃苦,我都会想起你来!想起寿儿是我和你唯一活着的孩子,我这心里着实不落忍啊!”
秦不如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苍老的面容越发憔悴了几分,他抽泣了几声接着说:“也许就是这样,寿儿是越来越不服管教了前些日子他还抢了那武馆的女子来,那会武的女子,岂是他随便就能欺负了去的?青娴,我真是怕啊!我怕这小子总有一天会惹出事儿来,到时候连我也保不了他啊”
秦不如想到伤心处,忍不住又低头哭了,流了一会儿泪,他再次抹去脸上的泪痕,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脸上露出些许苦涩的微笑。
“今儿不说这些,不说这些”秦不如笑着说,“青娴,今儿有桩喜事。咱们的孙女儿香姐儿她呀,今儿记在嫡母名下,这名分从庶女变嫡女了,以后也好说上一门好亲事咱们寿儿已经三十多了,现在膝下也就只有静姐儿和香姐儿两个丫头,咱们不疼她们,谁疼呢?她们两个呀,不是我偏心,我又多疼香姐儿几分。不为别的,就为香姐儿那小脸儿啊,还真有几分像咱们的若兰”
说起这个名字,秦不如突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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