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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不得这个魔物了,众长老请立下决断。”
长老们犹豫不决,只能勉强用各种蛊物牵扯住楚茨。
楚茨却浑然不怕,好像他身上的气息就能让这些东西畏葸不前。
再厉害的蛊物,见到蛊王,哪能不怕呢。
最开始的那个长老一跺脚,脸上悲恸一场,只咬着牙吐出一个字“好。”
“阿爹!”楚莼面色一变,“你们不能对阿弟下手啊!”
“楚丫头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其中一个长老劝到,“我们已经控制不住他了,不能让他下山再为祸村民了。”
楚莼眼泪已经流了下来“长老,能再让他进入沉睡期吗……”
长老们却齐齐摇头,“我们已经对付不了他了,只有我们数十人的本命蛊方可与他一站。”
他们一边回答,一边艰难地牵制着楚茨。
楚莼哭红了眼,却不再说话了。
她不能为了楚茨一个人的性命而牵连所有山下村民。
这边的春风被莫惊雨扶了起来,他依旧没有力气,脸色却好了些,吐出几口血后自己也感觉好了点,楚莼的蛊种看来暂时起了作用。
他听见了众人的对话,不由觉得又惊又气。
“你们不能杀他!”
长老们不看他,“苗寨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娃娃来插手。”
“可他是你们的蛊王啊!”
“蛊王可以再找,苗寨只有一个。我们不能冒险。”
春风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他不认识苗寨的村民,也不在乎那些性命,他只认识楚茨,那个曾经那样活泼的少年。
他知道不可能阻止这些长老们。他们没错,他们在乎的是村民的安慰。可楚茨也没有错啊!他若是不被迫提前接受传承,何以至此!
他突然扑上前抱住楚茨的尾巴,“楚茨!你快醒醒啊!再不醒来他们会杀了你的!”
“楚茨!你看看我!我是莫春风!你记得吗!”
黏在尾巴上的东西似乎让楚茨感到恼怒,他愤怒地甩着尾巴想将那人甩出去。
春风被胡乱颠簸的尾巴甩得发昏,一时难受又咔出一口黑血,吐在暗金色尾巴上。
楚茨似乎变得更加狂躁,大起大落的尾巴将春风狠狠砸在地上,又高高抛弃。
倔强的少年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依旧不肯放手。
楚莼眼睛通红地看着这一切,她想要阻止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长老们引出本命蛊来对付楚茨。
春风声音逐渐微弱,
“楚茨,你快醒醒。”
“楚茨,那是你阿姐。”
“楚茨,那些是你的长老们。”
“楚茨,我是莫春风啊。”
“楚茨,你要是醒过来,我就请你吃糖葫芦。”
“楚茨,你还记得我吗。”
……
春风再一次被楚茨重重地摔在地上,他再也没了力气抱住他的尾巴,颤抖的手取下腰间的铃铛,
“楚茨……你看……这是你给我的……”
铃铛随着手的摆动发出微弱的声响,叮铃铃——叮铃铃——
庞大的身躯有一瞬间的滞然,那双金色眼睛突然盯着那个摇晃的铃铛。
楚莼见状也哭着说,“楚茨,我是阿姐啊……”
腰间的铃铛被她取下,随着春风晃动的节奏轻轻摇晃。
叮铃铃——叮铃铃——
“楚茨,你还记得小时候阿姐就是这么逗你的吗。”
“楚茨,你快醒来吧。阿姐不要你娶了……”
清脆的响声在山顶上一唱一和,宛若凄美的绝唱,又如呢喃的经号。
楚茨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无法动弹。
长老们见状纷纷收起本命蛊,取下铃铛摇晃起来,更有长老随着叮铃的响声低声的念咒梵唱。
“啊——”一声痛苦的怒吼震碎了所有的铃铛。
春风他们却笑了,这声怒吼不再是兽类的声音,而是少年自己的声音。
那样艰难。
☆、第八十一章
突然而来的金色光晕刺痛双眼,春风在没有了力气,扭头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木制房间里。
莫惊雨和楚莼都在,见他醒来后楚莼故意皱着眉头,笑骂他
“怎么每次遇见你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春风勉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