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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鼎立,象防防,一时无语,众人觉着无趣,便有几个人又慢慢走散了。
现在,热闹的大街上,只剩下那一对冤家,还有那配着的几条骡马。
高梁奶边走边低声对瞌细奶说:“这个好叫驴,也是,整天骡马瞎配,整个一个流氓犯。”
瞌细奶回过头瞧瞧近处的好叫驴,又看看高梁奶,心里顾忌却声音不小地说:“你这个人,爱看不看,人家又没有请你看,你乱发什么意见。”
好叫驴好象听到什么,下意识地看了两妯娌一眼,又看看在一边垂头丧气的二爷,仍然笑眯眯地说:“你们管得宽么?把你们家管了就行了。”
那两人却不大理他,也不回声,相跟着进西院了。
进了西院,瞌细奶却这样说:“这个好叫驴,驴日的,什么都能瞎搞乱配,你刚才这么一说,仔细再想想,可不,他还真象一个流氓犯。”
高梁奶有点嗔怪妯娌言不由衷,一会儿一个调儿,说:“我刚才就说嘛!你啊,还说我!?你这个人,一会儿东风,一会儿西风,瞌细,待一会儿又刮什么风了?”
瞌细奶细声细气说:“看你!我说了一句就不饶我了!”
高梁奶慢慢回过身来,看着即将回屋的瞌细说:“你啊,不常是那样么?”
两个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着,走到各家屋门,散了。
蔚环看了一会儿骡马乱配,兴高采烈地走进院子。
她稚声稚气地唱着风儿轻云儿飘的歌儿,一蹦一跳,看到江惠如从屋里出来,就兴致勃勃地问:“嫂子,你没看骡马驴相配吗?”
江惠如啼笑皆非地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蔚环却不懂什么其中的乾坤,她象条鱼儿游到江惠如的身边,伸手捉了她的胳膊,依然傻里傻气地说着:“嫂子,你没有见过骡马相配吧?”
江惠如好笑地看着这个稚气十足的小姑,打发她说:“妈叫你呢!你野哪里去了?
她朝她无奈地摇摇头。
她一摇头,蔚环便确认嫂子还是什么都不知晓,她用手比划着,依然傻里傻气地说:“嫂子,那公马和公驴的那个东西可长了,黑不溜秋的,在骡子背上爬一会儿,就进了骡子屁眼儿里。骡子叫,马和驴也叫,团团转着却分不开,好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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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没有人打扰她还要说下去。
范冬花在那屋听了,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看看,眉毛皱成一团,隔着玻璃窗很响地敲一下,说:“你少说,二百五。”
蔚环便噤了声,看着玻璃窗上的母亲,一下噤若寒蝉。
范冬花冷冰冰地教训她:“你个姑娘家,没羞没臊,嚷什么?”
蔚环不服气地说:“我看看嘛!有什么大精小怪。”
范东花就又敲了一下玻璃,隔了玻璃窗骂她:“你这个小赤佬,你这个呆瓜,有什么好看的?连午觉也不睡,却跑出去看隔壁牲口相配,你长大就嫁给配马骡得了,省得我操心!”
蔚环讨了一个没趣,淘气地伸伸舌头,蹑手蹑脚返身进了蔚彩她们那屋。
霎时,屋里传来一阵嘻嘻的笑声和叫骂声。
蔚霞用手刮着脸皮说:“环儿没羞,环儿没羞,挤在男孩子中间看那马配骡,羞死了!”
蔚环只是好奇,哪里想得那么多,听大姐二姐异口同声说她才知道做了不应该的事儿,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捂着脸爬在床头,说:“不羞!不羞!就不羞!我不就看一下吗?瞌细奶和高梁奶都看了的,她们没羞死,我更不会羞死了!”
蔚彩看她那样有意反击着取笑她:“环儿,你是死定了的,奶奶们的皮都比你厚!”
好叫驴配完牲口,站在舒爽的春日中惬意地伸着腰肢,那样子,象做完一件艰巨的大工程而欣慰。
这时,那驴马骡们似乎用劲了自己的体力,全都懒洋洋地闲散着,这儿嗅嗅,哪儿嗅嗅,挑拣着吃着他扔在地上的青草与秸杆,那样子,又懒散又挑剔,好象它的主人并没有给它很好的饲料,而它们现在的胃口,正被热旺旺的东西拱着,永远不知那些粗粗糙糙的秸杆。
江惠如倒垃圾时,丑妮婶打着呵欠出来了,看好叫驴下午五点多了还那么站在太阳底下悠闲自在,就好奇地问:“当家的,没有出工啊?”
丑妮婶虽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但肤色和身材保养得很好,丰韵犹存,从那淡淡的月牙眉,翻动的双眼皮可以看出她当年的丰彩。她早年丧夫,一人拉扯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