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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快入冬了,虽然不是很冷,但是很容易感冒。铭之睡在里侧,我睡在外面,搂著他,後来想想,还是脱了我的大衣,披在两个人身上。
第一次这麽地靠近铭之,我都感到我的心脏砰砰跳得极其快,幸好铭之没过多久就已经开始轻微的打起鼾来,否则他都得怀疑我心脏是不是有毛病了。
闻著铭之身上干净的味道,我怎麽都睡不著,最後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的时候,就被叫醒了。
顾随低声对我说:“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的,还帮铭之盖衣服。虽然毒舌了一点,但是将来对心爱的女生肯定特别好。”
我嘿嘿笑著敷衍,心里咆哮,老子当然对心爱的人好了,你没看见我对铭之好得不得了吗?当然,女生是没可能了,老子天生对女人没兴趣!
上午下午就一直在打练习赛,练习得我口干舌燥,有点头大。
铭之在我旁边,认认真真地讲一辩稿,手势,表情,口气,我觉得他都堪称完美了。
我是二辩,当初他们要我当三辩,我不干,当了三辩,中间还隔了一个二辩,那盏电灯泡,闪闪发光。
傍晚吃饭的时候,铭之说渴,我去买了个牛奶给他,自己捧了杯冷的酸梅汤。
“为什麽你是喝冷的,我要喝热的?”
“哎,你总有那麽几天嘛。”
“什麽那麽几天?”
我凑过去,笑得绝对不怀好意,“你真的要知道。”
铭之犹豫了一下,点头。
“一个月,总有那麽几天,不能吃辣的不能吃冷的。”
现在是饭点,食堂坐满了人,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坐在周围的却听的一清二楚,忍耐力好的是憋笑,忍耐力不好的,直接就喷饭了。
铭之面无表情地看著我,然後突然鬼魅地一笑,“哪里,人家怀孕两个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还抛了个媚眼给我,我当时就石化了。
红颜祸水啊,一直到比赛那个时候,我才慢慢从刚刚那倾国倾城的一笑中反映过来。
那场比赛我记忆犹新,那一战,我的毒舌美名一下子传遍了全校,再也没有人可以撼动。就像凤姐说的,往前300年往後推300年, 没有人会超过我。
我再重现一下当时的情景。
对方二辩:“根据报道,北京某大学一名三年级的男生,因为网聊而得了抑郁症。请问因无聊而网聊因网聊而抑郁,他又如何有聊呢?”
我那刻真的是铭之附体,极度傲娇地反问:“无聊的人为什麽要去网聊呢?不就是因为网聊有聊吗?可以排解他们的无聊吗?”
对方二辩大概是因为没想到我这麽一个纯爷们,突然傲娇起来,怔了一小片刻,然後继续攻击:“可是他无聊了,请问对方辩友,别人变得无聊抑郁了,您又如何解释呢?”
我立刻又纯爷们起来,好久没毒舌,心里痒痒,忍不住反驳:“对方辩友您说的那叫沈迷网聊,沈迷网聊和网聊一样吗?沈迷於吃饭和吃饭一样吗?再者说了,不能因为他令人著迷,就说网络无聊啊。辩论令人著迷,辩论就无聊吗?恋爱令人著迷吗?你说著迷,但是它无聊,所以你就不恋爱,如果你说不著迷,你也不恋爱,很好,恭喜对方辩友,你会光混一辈子,为降低祖国人口压力做贡献。”
场下观众掌声一片,对方二辩,脸色已经铁青,如果可以,我估计他想揍我一顿。
那场比赛,我们双赢,我拿了最佳辩手,我们院成功晋级决赛。
决赛的时候,我们输给了人文学院,那个院的哲学系给他们提供了强悍的逻辑思维,中文系提供了强悍的诗词语句,历史系给他们提供了丰厚的历史底蕴,总而言之,那个很强大的院就赢了我们。
因为输得心服口服,而且对方辩友感觉真的就是很人文,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实在给人一种和煦之感。
评委出去做投票的时候,主席为了活跃气氛,一个劲地要我们上去表演节目,而且估计是个花痴,话语间流露出一种要非要铭之上去表演的强烈渴望。
铭之最後实在受不了那花痴的主席,勉为其难上去唱了首英文歌Westlife的《Seasons in the Sun》。
铭之的声线很清澈,起初有些拘谨,但是後来越长越投入,下面有人跟著打拍子,搞得像个演唱会似的。
其他事,只要和铭之有关,我都喜欢去掺和,但是这个时候,我只能和众人一起打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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