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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先接上量子脑,向希格拉的基斯萨报告了今日的情况。然后是等待回信。我看旁边记录戈尔生理反应的机器跳了,基斯萨对他回信了。然后他结束了通话,换由我来。已经一年多没用这玩意了,当量子脑的电针刺入我的神经接口时我都不习惯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了。
我把刚刚跟戈尔他们汇报的东西一股脑全都传了过去,这下估计那边的译码机有的忙了,这么多信息量,够他们译上二十来个小时的。之后我脱离了量子脑。在我给萨共振的时候,萨也给我共振了信息,话语倒短:“得知是你我们很震惊,四木笑。一年来发生了很多事,请予解释,昆兰船队如何了?”捏着打出来的纸条,我看了又看,想要看出点什么端倪,我看了下感情记录:7。就是说,萨在共振这句话的时候感情没有什么波动,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归来而高兴或激动。
“刚才萨给你的回信能给我看看么?如果有保密内容就算了。”我跟戈尔说。
戈尔目光闪烁,说:“是的,有。——我看是时候了,我们备下了宴会,为昆兰船队的诸位接风。”
躲吧,你就躲吧,等到了晚上一定把你揪出来好好谈谈。
这是一个在两船队高层干部之间举行的官方宴会,这种宴会上自然是场面话满天飞,而且绝对填不饱肚子。
接下来的白天时间倒是难得清闲,唯一需要我拍板的事只有未来几天分批安排两个船队的船员见面联欢的事。不管在工作上双方有什么比拼,私底下双方船员还是很有交情的。
我抽空把孔秀、福门康和马昕叫到我舱里,把我的疑惑讲了出来。孔秀点头说:“我也发现了蹊跷。我担心……”
“担心什么?”我问。
“恐怕把我们看作叛徒的不止是法康隆,而且也不是法康隆第一个认为我们叛变了。”孔秀说。
“对。我明白了。”我说,“是整个希格拉。”
“恐怕,是的。”孔秀说,“换位想一想,一只船队失去了联系,然后突然出现一批侍僧机攻击自己人,而全银河唯一拥有这种机型的人,本图西人不可能,法康隆又能够取得联系撇清自己,那么嫌疑就只有那只失踪的船队了。还有宠臣拖船。所以问题肯定出在我们船队身上——叛变了。”
“真他娘见鬼!”福门康大叫,“老子在外边出生入死,一心就想回家,家里头还怀疑我们!还让不让人活了!那些飞船上长毛了难道他们看不出?连我们都看得出来,难道那些战斗基斯都是瞎子!”然后马上对马昕说:“对不起,不是说你们帕克图。”
“就像我白天说的那样,”我说,“异兽这事是违背常识的,如果按照常识来推断当然不会得出正确结论。比如把异兽看成是某个势力的新式武器,就像泰坦共和国的人就认为是帝国开发的。”
福门康像打了霜的茄子,坐到床上。
“幸好我们现在可以解释清楚了。”马昕说。
“解释清楚了又怎么样!”福门康说,“好好的心情已经被破坏了,就算消除了误会还是憋气!”
“我想找泰戈尔谈谈。”我说,“看看他还有什么没跟我们说。”
孔秀问:“我们跟你去么?”
“不能搞成兴师问罪。”我说。应该想个方法把气氛缓和一些。“孔秀,我们俩一起去吧。福门康脾气太直,我可不想打起来。马昕,一开始我们要以私人关系说点题外话,所以你也不适合来。”
“明白。”马昕说。“知道。”福门康说。
等他俩走后,我给戈尔打了个电话,邀请他和芙子来昆兰号我的舱里来私人小聚。他们接受了邀请,但要先处理一些公事。
在等他们的时间里,我对孔秀说:“等一会儿如果我有失控的倾向,你要管住我。”我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啊,戈尔又与我有隔阂,以前我能忍得住他,今天可够戗。让孔秀和芙子同来就是想让她俩充当润滑剂和冰块。
“可以。”孔秀善解人意地点头,“不过,你这里得收拾一下。”
尴尬……我马上说:“我让爸才送点酒和吃的来。”作为掩饰。
2小时后,戈尔和芙子来了。我和孔秀去港口接他们,然后一路引领到重力区我的寝舱。
“请进。”我说。
“这么整洁!”芙子惊讶道。
“你们要是不办完那些事,马上就来,就不会这样了。”我笑道。
宾主落座后,我打开酒瓶:“尝尝,昆兰味的合成酒。不过说实话,没你们的酒好。”拍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