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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你图什么呢,怀王,你为什么带我来京城?你带我来,什么事都依我。我病了,你照顾我,我要吃什么喜欢什么,你都给我弄来。你还送我这么大一间宅子,我跟别人眉来眼去,你还吃醋。为什么呢,我这么个贱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你还说要喜欢我,跟我在一块儿,你难道不知道,全天下没一个人是真惦记我的,他们用完了我,就扔了么?”
“落竹。”怀王把他抱进怀里,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你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
“你还跟我拜天地……两个男人,拜什么天地,谁会保佑你!他们要保佑,也是保佑你,没有人会理我的……”
“不不,他们要保佑我,就一定得保佑你。他们就算不保佑你,有我保佑你呢。”
“我这么过也挺好的,我有钱,想要什么都能买来,你为什么来招惹我呢!”落竹用力捶打着怀王,“你要是耍我的怎么办?你不能耍我啊……你说了的,你跟菩萨保证了的,白首不弃,是你说的啊……”
“是我说的。”怀王任他捶打自己,“我不会放开你,落竹,绝对不会。”
落竹这样边哭边说,不一会儿,自己累了,便借着酒劲沉沉睡去。怀王跪在祠堂坚硬的地面上,一直跪到双腿发麻。他想,自己其实是喜欢落竹的,这个人牙尖嘴利生性刻薄,但是,他也有很多可爱之处。
自己是喜欢他的。
只要这样下去,每天都在一起,就会越来越喜欢,总有一天,会超过那个人。
所以,自己没有骗他。
街市巧遇
街市巧遇 又在山里呆了一日,便动身回到京城。季一长自从卸任王府管家,行踪就有点诡秘,每回他出现,就必定有事发生。当落竹下了马车,看到季一长候在门口时,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因为他竟然在对自己笑。
落竹被他笑得牙根子疼。
那也不能拦着不叫人家笑了,落竹只能赶紧往屋里走。怀王也舟车劳顿,可换下衣服,却跟季一长进了书房。落竹从山里移了几株花,赶紧指挥人种在院子里,待工程完毕,怀王也回来了。
见他这副样子,便知道是有好事。落竹从不过问他背地里谋划些什么,他也不叫落竹知道,这次更不例外。
过了几天,落竹偶然算算日子,三月之期正经过了一半。那一日在别人的祖宗祠堂里拜的天地,两人偶尔提起,都觉得彼此傻乎乎的可笑。喝醉了酒,跑到人家祖宗面前,说什么要成亲的话,还是两个大男人。所以这件事,也不过他们两人知道,从未对人提起过。
怀王跑到山里呆了几天,可把小皇帝想得够呛,留他在宫里住了好些天。落竹独守空闺,可真是自在安然,巴不得怀王多在宫里过几天,自己睡这一张大床一觉到天亮。
如今还剩一个半月就要回胭脂榭,落竹心里算计着,该给榭里报个信,便带阿碧出了府。顺着十字街走到岔口,右转,远远地便能看见商铺林立。阿碧指着远处,兴奋道:“快过中元节了,集市热闹着呢。”
“京城这边过中元节的习俗,同江南是一样的?”落竹问。
“这我哪知道呢,我也是头一回来京城。”阿碧道,“不过差不了多少吧。”
他们往那边走了几步,便分道扬镳。阿碧难得出府到大赌坊赌几次,落竹不拦他,反倒慷慨解囊。阿碧这烂赌的毛病就是他惯出来的。跟屁虫走了,落竹也不着急,晃晃悠悠找到一家书画斋,报上自己名字,店主恭恭敬敬迎出来。他写有书信一封,详述自己近况,又有若干故事拜托桃夭留意。把书信交给店主,店主重之又重,表示必定尽快转交到桃夭老板手中。
这家书画斋不大,前些年名不见经传,去年却在一年一度的书画大会上博得头彩。落竹本来还疑惑,后来看到桃夭交给自己的名单,反倒不奇怪了。
跟桃夭这人扯上关系,多半不简单。
他喝了店主几杯茶便起身告辞,店主还要留他吃午饭,他嫌麻烦,给拒绝了。出了店门,仍旧是热闹店铺。小商小贩。他沿着未走的路一路逛下去,却见前面围了许多人,吵吵闹闹不知道干些什么。他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爱看热闹,自然挤了过去。
只见一个肌肉大汉拽着一个小孩的胳膊,凶神恶煞叫他掏钱。那小孩吓得浑身打哆嗦,大眼睛里全是泪水,却还强忍着不哭,只是无助地看着旁边围观的人群,像是指望谁来帮帮他。
落竹的手护上自己钱袋,免得被人掏走,嘴上问一旁的中年男人:“大哥,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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