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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的大眼骨碌碌地转了几圈,那模样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不知道耶!”
“那个小偷的来历大有问题。”李鸣解释道:“如果只是单纯地想偷东西,他不会随身带着汽油。所以他是有目的的,而且如果得不到便干脆毁掉它……就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了?”
魏绣蓉瞠目结舌,那么复杂的内情他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她简直要对老公缜密精明的脑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我立刻打电话去警局,告诉他们你的推理。”话都还没说完,她已经拨起电话了,连让李鸣开口阻止的时间都没有。
李鸣本来是想告诉她,一切只是他的推断,又没有证据,就算她直接去警局告诉侦办此案的警察,对方也不一定会采信,更何况是一通电话。
但让李鸣吃惊的是,魏绣蓉拨通电话,讲没两句,脸色就白得像张纸,手指颤得像要散掉一样地将电话挂了。
“怎么了?”他走过去抱住老婆的肩膀,却发现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绣蓉,你还好吧?”
她呆呆地转过头,吶呐地开口。“那个……警察说,小偷他……他在看守所自杀了。”她出生在云林乡下,当地民风纯朴,别说死人了,就连窃盗案也很少发生。嫁人后来到台北,她也一直是专职的家庭主妇,生活单纯到像张白纸,可以说她活了二十多年,没真正见识过什么叫犯罪。
但今天,她不只看到小偷,屋子还被放了把火,然后……那个小偷又自杀了。
一下子接触到太多的社会写实面,她脑子乱得像是一团被十来只猫咪疯狂撕咬过的毛线,完全理不清了。
但李鸣不同,他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突然的变故不旦让他惊讶,更令他的心底升起浓浓的不安。
仿佛忽然间,有一大片乌云笼罩住他们单纯的生活,令他们快乐无忧的日子变得处处阴谋、遍地杀机。
可他们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牛鬼蛇神,他完全没有头绪。
难道他们只能被动地坐在家里,等候麻烦找上门来?
毫无预警的,一抹身影溜过他脑海,带起一个疑问。为什么小偷出现的同时,龙依正好在附近?只是单纯的巧合,抑或是另有蹊跷?
或许他该找龙依问个明白。
魏绣蓉也不知怎地,自从家里遭小偷又被纵火后,她就开始倒楣了。
她学电脑、学英文、学药膳调理,全是为了她的亲亲老公。
她从小到大没交过男朋友、没收过情书,更遑论被追求、谈恋爱了,人生中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就是老公李鸣。
后来嫁了人,手上套了只婚戒,加上一张不怎么样的面孔,更是断了她身边的排骚化。
不过她自己也不在意就是了,反正她都嫁人了,能够跟老公甜甜蜜蜜在一起也就够了,谁还要一堆狂蜂浪蝶在身旁绕个不停?
然而怎么也想不到,她一时兴起,进修了几堂课,二十来年没开过的桃花,居然一次给它开了满树。
先是有同学对她表达爱慕之意,她用已婚的身分拒绝后,那家伙居然说:死会都可以活标了,更何况只是一张薄薄的结婚证书,撕了它,再结一次婚不就得了?
她听得差点晕倒。现代人的婚姻观念都是这样地……嗯,不可思议吗?
接下来连老师都对她表示兴趣了,说什么这年头像她这样纯朴温柔的女孩子已经快要绝种了,无论如何都要追到她。
“真是见鬼了,你说要追,我就要给你追吗?”魏绣蓉根本不理他,后来干脆转到其他教室去上课。
这回更扯,班主任看中她了,而且他还是已婚身分,说什么跟老婆无话可谈、心中寂寞,相信她也是同样的人,两颗孤独的心灵既然有缘相遇,不如做一对神交的恋人吧?
魏绣蓉觉得很奇怪,怎么就没人问问她,愿不愿意接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感情?
她跟李鸣的婚姻生活虽称不上蜜里调油,倒也是幸福美满,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再去寻找另一个知己,哪怕那人条件再好、学识经历再丰富,她都不可能动心的。
她拚命拒绝那些前仆后继追来的男人们,来一个赶一个,来两个赶一双。
但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用,那些人仿佛不知道“死心”两个字怎么写,拚命打电话,又是情书、又是鲜花的,几乎把她给搞疯了。
今天有一个人更离谱,居然搞了个热气球,下头悬挂了一条长长的红布,就这么大剌剌地写着——绣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