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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晚晚之事已传遍江湖,说来也是我违背约定在先。”
云冉见他提及晚晚时神色黯然,忍不住问道:“司马大哥,你准备如何安置晚晚?”
司马流云目中微露迷惘之色,一时迟疑未答,随即想到晚晚举刀自尽时凄婉缠绵的眼神,心中骤然一痛,沉声道:“不管怎样,她已吃了这么多苦,我今后定会好好对她。”
云冉听他如此说法,自是已决意娶晚晚为妻,如此一来,他身为司马家家主,不免要经受各派压力,前途注定波折重重。但她素来行事任意挥洒,每每所思所为,放在世人眼中亦皆是惊世憾俗之举,既将司马流云引为知己,便也并未对此过于担忧,朗然道:“日后此事若有需要小妹助力之处,司马大哥只管传信前来便是。”
司马流云含笑应了,沉吟片刻,转身在书橱暗格中取出一只极小的锦盒,放在桌上,道:“冉妹,你我婚约虽已解除,但这锦盒中之物,还是请你收下。”
云冉微微一怔,上前揭起盒盖,只见内中静置一颗鹅蛋大小的玉石,宝光璀璨,观之怡心,珍奇华贵之处,竟似不逊于当日与齐漠在长乐侯府中盗取的那面琅嬛玉璧。齐漠上前看了一眼,神色微动,讶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司马家三宝之首的颐光宝玉?”
司马流云点头道:“正是,这也是当初我司马家与云家商定联姻时的文定之物。”他见齐漠与云冉均面有异色,微笑道:“两位切勿误会,我特命人取来此玉赠与冉妹,乃是遵照祖训,并无他意。”
云冉更觉诧异,只听司马流云说道:“你我定亲之事,其实早在五代之前,便是由两家祖辈决定好了的。据我司马家祖训交代,在我这一辈上,无伦男娶女嫁,定须与云家堡结亲,并以颐光宝玉相赠。我乃司马家独子,而云伯父也只有你一个女儿,是以……在咱们幼时便已定下了这门亲事。”
云冉这才恍然,自小父亲待她如珍如宝,若有所求无不依从,但唯独在与司马流云定亲一事上,不管她如何恳求哭闹,父亲却始终狠心不允,致使她气恨之下,故意与王仁远暗中往来。现在想来,自是云家亦有两家联姻的祖训传下,而父亲……
她心中突地一跳,忽然想到:温怀风曾说过,这颐光宝玉是司马世家取回传国玉玺的信物,为何司马家祖辈要立下与云家五代后联姻的祖训,并指明以这颐光宝玉相赠?
耳听齐漠辞道:“定亲之事都已作罢,文定之物冉冉自然不便再收。”
司马流云却道:“祖训上亦曾提及,若两家子孙同为男丁,仍需结为异性兄弟,并将这块宝玉相赠。我与云逸早已义结金兰,如今两家虽不能结亲,这颐光宝玉却还是要交与冉妹保管。”
齐漠只觉司马家这条祖训古怪之极,转头朝云冉望去,却见她愣愣站在原地,面上神色复杂,似有所思。
云冉将司马流云所言清楚听在耳中,各种念头更是纷至沓来。云家堡在冀州一带势力庞大,与黑白两道均有往来,父亲却仍热衷于暗中结交朝堂重臣,终招致朝廷所忌。而父亲近年来常带着两位兄长离堡数月不归,行踪诡秘,在她十六岁生辰之时,更是重提她与司马流云成婚之事,急切之情溢于言表,难道……
齐漠轻轻握住她手,只觉所触一片冰冷,心下担忧,低声问道:“怎么了?”
云冉面色沉郁,轻道:“难道乌氏后人并非司马世家,而是……”
她见司马流云与齐漠目含困惑看向自己,便定了定神,将温怀风昨晚所言向二人详细道明。
两人乍闻这件前朝隐事,皆大感惊诧。司马流云垂头默想片刻,轻声道:“你我两家先祖以武论交,结为知己。家父亦曾向我提过,当初司马家能够在川中立足,云家先祖从旁助力颇多,是以之后历经数代,两家始终交情弥坚。据我推测,这块颐光宝玉或许便是由我司马家代替云家保管,待到时机成熟才物归原主。”
齐漠眸光微闪,道:“不错,当时乌氏太子孤身沦落江湖,又被朝廷追缉,这块颐光宝玉带在身上有百害而无一利,但他历经五代才令后人拿回宝玉,又是何故?”
司马流云沉吟道:“乌氏太子醉心武学,应无再次称雄天下的野心,但他既为皇族后人,却也不能毫不作为,索性便立下五代之约,一来乌氏可在这些年中囤积实力,二来历经百年之后,朝廷追捕之心已淡,即便乌氏后人拿回信物也不用担心身份败露,若是无心复国,亦可选择继续过安定的生活。”
齐漠点头道:“云家堡历经数年实力稳固,隐有割据一方之势,而云堡主近年来联络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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