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4 页)
兄炯崮兀�蟊硌铩�
打着探望前任上峰的旗号,容卿在钱喜的陪伴下,去司徒府瞧过司徒暄两次。
第一次去的时候,司徒暄正沉沉睡着,司徒菡站在床边苦着脸唉声叹气,她的夫郎则坐在床沿上以帕拭泪,下人们战战兢兢噤若寒蝉,偌大屋子里一片死气,纵使难得露头的冬阳也增添不了一丝色彩,两人觉得气闷,只稍坐了盏茶功夫便辞了出来。
相比之下,第二次去的时候要热闹很多,彼时司徒暄恰好犯了毒瘾,男眷们惊叫声哭声连成一片,司徒菡带着家丁老鹰捉小鸡一般,追的司徒暄满院子乱蹿,不是撞翻摆设,就是打烂花盆,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
钱喜见状就近寻了根竹竿,殷勤的加入捉小鸡的队伍中,容卿站的远了一些,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嘴角不自觉的溢出抹冷笑,奈何这戏没看多久,司徒暄就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家丁们立刻蜂拥而上,用麻绳将她五花大绑,抬回了卧房。
新官上任,公务与应酬都不会少,让容卿着实忙活了好一阵,没等到她第三次去看戏,司徒暄就一命呜呼了,遗憾的她垂首顿足,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自个宽慰自个,凡事只求结果便好,强求不来过程。
。
晚春时节,微风和煦的自窗外吹进来,暖暖的花香让人的心肝都随着柔软起来,容卿坐在安玥身上,一手揽着他的脖子,往嘴里丢了块核桃仁,晃荡着两条腿,无比的悠闲自在,安玥眸中闪过几许温柔,随即消逝不见,从左边一堆奏折里翻出一本,摊开到面前,曲起食指在桌上敲了敲。
容卿低头快速扫了一遍内容,原来是司徒菡给安玥上书,乞骸骨告老还乡。
她咬唇佯装思考了片刻,才回道:“司徒尚书方年过五十,正该是为朝廷效力的时候,怎地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许是忧伤过度,再也无心仕途。”安玥斜了她一眼,别有深意的问道:“你觉得本宫该如何批复?”
“殿下说笑了,容容胆子再大,也不能左右殿下的决定。”容卿捂嘴,笑的花枝乱颤。
听话音,是无可无不可,安玥便没再犹豫,快速的在走着上画了个钩,指头在她脑门上一戳:“少在这装无辜,你左右本宫的时候还少么?”
“既然殿下非要给容容扣这顶帽子,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容卿扭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司徒菡辞官,兵部尚书的位置悬空,现下又未到考绩的时候,若是像我这般强行擢升,只怕难以服众,不如由我暂代几月,等过了年考绩结束,再根据考绩成绩选出合适的人顶上,殿下以为如何?”
“由你暂代,就能服众?”安玥嗤笑出声,笑完又板起脸来,严肃的说道:“司徒菡膝下一儿一女,女儿已经被你整死,儿子早年远嫁边关,媳妇正是现任定北将军……你想兼任兵部尚书,打的是什么主意,本宫会猜不出?”
不等容卿回应,他又强硬道:“钟柏颜,不可以动。”
“如果,我非要动呢?”容卿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安玥。
“本宫很多方面可以容忍你,但是事关边关稳定以及南沂安危,这次本宫不能依你。”安玥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揉着她的脑袋哄劝道:“你跟司徒家有仇,那就找司徒家的人去报仇,司徒菡已是一介草民,要杀要剐还不是由着你?本宫亦不会阻拦。只是南沂律例规定,罪不及出嫁男,你又何必去跟钟柏颜过不去呢?”
“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岂能为了一己之仇而使南沂子民生灵涂炭?殿下您过虑了。”容卿抿唇笑笑,又故作委屈的扁嘴,伤感道:“容容向来想殿下之所想,急殿下之所急,将殿下放在心尖尖上,对殿下的一片心意,天地可鉴,可殿下却总信不过容容。”
安玥闻言忙道:“并非本宫不信任你,只是……”
容卿抬手捂住他的嘴,插话道:“知你如我,又怎会不明白殿下心里所想呢?只是殿下也太高估钟柏颜了,不过是个代将军,没了她,我南沂就无法与青云抗衡了不成?”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安玥移开她的手,叹气道: “我南沂人才济济,多一个将军少一个将军,并不打紧,只是定北军情况有所不同。前任定北将军慕容彗,驻守边关数年,骁勇善战屡立奇功,在军中颇有威望,她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后,兵符始终未能找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边关将领向来惟兵符行事,朝廷几次派遣官员过去,都无济于事,后来擢升了慕容彗副将钟柏颜为代将军后,风波这才平息下去。”
说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