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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奴知道殿下顾虑的什么,其实根本没必要,且不说她对您忠心耿耿,就算生有二心,容氏一族的命运还掌握在您手里呢,她就算飞到天边,也得乖乖的回到您身边。”
这些道理安玥何尝不明白,只是自打容卿进宫以来,两人从未分开过太久,也不是担心她会有危险,就是悬着一颗心,空空落落的,找不到往日的安全感,这让他对容卿在自己心里所占的位置有了个切实的了解,更让他因被别人左右而感到害怕。不过这种纠结的心情,在容卿接连几晚的全方位服侍后,被抛诸于脑后,他甚至连何时松的口都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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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原本的打算是独自一人前往,奈何安玥不同意,命林静枰挑选了五百名禁卫军好手随行,名义上是保护容卿,然凭容卿的伸手,天下间罕有能匹敌的,根本无须如此,不过为了定安玥的心,她欣喜的接受了。
出行的日子,安玥本想让钦天监卜算,容卿怕此举惹人诟病,便拒绝了,按照“待要走,三六九。”的民间习俗,自行将日子定在八月二十九。
整个八月,衙门那边的公务逐渐移交给丁巧玲,容卿除了腾出更多时间陪安玥外,便是忙活酿酒一事。去年存在竹园地坑里的雪水,已融化殆尽,沉淀了渣滓的雪水,澄澈而又透亮,合着怒放的桂花,封装了二百来个坛子。其中半数依照约定送与谢芳尘,另外一半埋到御花园中间的一棵千年老树下。
安玥对美酒并无太大兴趣,但只要政务不忙,他都会坐在树荫下或是凉亭里陪着,还嫌弃容卿字体不够飘逸,亲自为给两百多个坛子题上“沉香浮”的酒名。一人抱坛,一人持笔,亲密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倒影在池水里,风一吹便随之摇曳,秦公公远远瞧着,嘴里直唏嘘:“好一对璧人。”
期间司徒暄又邀约过几次,每次她都欣然前往,并替谢芳尘编好无法到场的理由,司徒暄也不是个糊涂人,次数多了自然也就悟了,晓得对方并不乐衷此道,之后便没再给谢芳尘下过帖子。
在毒瘾日渐加深的情况下,出行的日子总算到来了。
然天公不作美,半夜狂风大作,晨起时小雨淅沥个不停,雾气将整个京城笼罩,天色晦暗不堪,安玥在她怀里翻个身,嘟囔道:“这个时节,雨一旦下起来就没个停歇,押后几日再启程吧。”
距离下个黄道吉日,最快也要五六天,夜长梦多,难免会有意外出现,后果她承担不起,便将安玥安置到枕头上,又替他拉好被子,这才披衣起身,无所谓的说道:“走的是官道,不过毛毛细雨罢了,兴许出了京城地界,天就放晴了呢?”
安玥还想再多言几句,想到秦公公说自己矫情,便生生忍住了,翻过身,背对她,嘟囔道:“罢了,知道你归心似箭,本宫也就不讨嫌了,要走便赶紧走吧,迟了找不到客栈投宿,仔细给淋成落汤鸡。”
“落汤鸡也不错,正好炖了给殿下滋补身/子。”容卿踱回床前,俯下/身在他唇上亲了亲,揉揉他脑袋,低哑着声音说道:“我办完事便回来,乖乖在宫里等我,莫要招惹其他女子,否则我可‘轻饶’不了你。”
说完又在他额头上啄了一下,便大踏步的出了寝殿,安玥半晌没听到声音,转过身环顾了下空旷的大殿,眼角禁不住有些湿润,惟恐被宫侍们瞧出端倪,连忙用被子蒙住头,将情绪调整好后,这才唤人进来服侍他更衣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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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官道,也只是夯实的土路,与现代的柏油马路无法相比,一场小雨也能让其变的泥泞不堪,承容卿吉言,方出京城地界,太阳便从云层里探出半边脸来,且往后几日都是艳阳天。
连续赶了数天路,人困马乏,九月十五这日傍晚时分来到了林州,投宿好了客栈后,容卿便宣布在此歇息一日再启程。
林州被当地人称为“三岔口”,位于三省交界处,是个商贾云集的繁华之地,尤以夜市闻名,听客栈掌柜的话,竟不亚于京城的西市,且有很多别处买不到的新奇玩意,众人顿时十分雀跃,容卿抿唇轻笑,用过晚膳后,推说身/子疲乏,早早便歇下了,并吩咐不必留人守夜。
这五百禁卫军的头,是林静枰夫郎的妹妹,平日里没少从弟媳那里听闻容卿的事迹,知道她身怀绝技,等闲之人近不得她的身,便干脆的大手一挥,带着姐妹们去逛夜市去了。
月上柳梢,两个黑影在屋瓦之间飞速穿行,最后停留在容卿卧房床前。
容卿听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悄然开了窗户,将此二人放进来。年轻一些的女子,进到房里后对容卿福了福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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