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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想起那个经常为他按摩的女按摩师林赛太太来,林赛太太说话时老是咬着舌头发音,很喜欢讲她的孩子怎么怎么着。
他几下就把速冻鱼吞下了肚。接着还把玻璃碗里的土豆沙拉也舀着吃了。他马马虎虎涮了锅盘。然后就开始拆包。他发现家里连接摄像机接线板的插座不够用。不过他反正是要拿上收音机到邻居家去的。
一个人到师世界尽头(四)(4)
正对面那家邻居的房门已经衰朽,他没费多大劲就踹开了。这邻居有个习惯,老是深更半夜的放音乐,为此他俩常常争吵。正因如此,他满心以为现在走进去的这套房子里住的是个单身汉,屋里肯定会摞着一大堆比萨饼盒和CD封套,到处堆满垃圾。然而令他大感意外的是,这套房子空荡荡的。有个房间的墙上靠着架梯子。旁边是个水桶,桶上搭着条破抹布。
他一边在房子里走,一边觉得心神不宁。他没看出来有搬家的迹象。
他越往下想就越担心。这套空房子会不会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在提示他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去检查这一层剩下的那几套房子。结果意外地发现大多数房门都没有锁。显然与他同住一个楼层的这些人都是些很信任人的人。只有两扇防盗门他用铁棍都没能撬开。其他那些开着门的房子都是些普通人家。就好像住在里面的人刚刚出门去买东西一样。
他抱着一堆接线板和蓄电池回到那套空房子。一共有七个插座。六个他都插上了插头,最后一个留着给新录音机用。电源开关一直开着没关,显示屏全都一闪一闪的。
他打开无线电收发报机。这种型号的机器应该可以收听到土耳其和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对话。他拨了一个频率,等待着。他发出一个呼救信号,给出自己所在的位置,用了德语、英语和法语。他默默地数到二十,然后换一个频率,重新请求接通。
一小时后他最终确信,整个欧洲都没有任何无线电往来信号。
他插上可接收全球信号的短波收音机。
无论是BBC还是奥斯陆广播电台都是只有沙沙声。从中欧一直到远东也一样是沙沙声。不管是德国还是摩洛哥、突尼斯或者埃及,全都一样:收不到。能听到的只有沙沙声。
太阳这时已经落得很低,屋里必须开灯了。他咔嗒一声打开电视。调成播放《爱情大游行》的录像。像往常一样关掉声音。然后又把短波收音机的频率调到梵蒂冈广播电台。沙沙声。
大约半夜时分他醒了,因为他从长沙发上滑了下来,膝盖着地,碰得挺疼。电视机屏幕在出雪花。收音机在沙沙响。屋子里很热。
肩上扛着沉重的步枪,空出来的那只手里拿着录音机,他走出门来到楼道里。他仔细地听。总有点什么东西让他觉得很反感。他慌忙打开了楼梯那里的灯。又一次仔细地听。
他光着脚啪嗒啪嗒走过冰凉的石头地面来到邻居家门前。歪吊着的门被他用肩膀顶到一边。他盯着面前的一片黑暗。就在此刻他感觉到一股气流。
“喂?”
从楼道里透过来一道狭长的光,照在连接客厅和前厅的门上,门像是虚掩着。
他又感觉到一股气流,这回是在后脖梗上。
他回到自己家里,把录音机放下。再次往楼道里走之前,他先往左右两边看了看。他用心地听。把门锁好。手里握着步枪,他轻轻地顺着楼梯往下走。
就在他走到第四层时,灯灭了。
他定定地站着,一动不动。被黑暗包围着,惟一能够听到的是自己那不安的呼吸声。他甚至估计不出是过了几秒钟还是几分钟。好半天他才从这种僵固状态中渐渐恢复过来。背靠着墙,他摸索着寻找电灯开关。灯泡发出黯淡的光。他待在原地没动。紧张地倾听着。
他发现楼门是关着的。尽管从外面怎么着也得用钥匙才能打开门,他还是把门给锁上了。他隔着窗玻璃往外面街上看。没一点声音。一片漆黑。
一个人到师世界尽头(四)(5)
回到七楼,他把邻居家里所有的灯全打开。开灯时他一直都握着枪。
他已经想不起来刚才连接客厅和前厅的门是不是虚掩着了。不过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一切看上去都和他离开时一样。窗户全都是关着的。他没法解释气流是从哪里来的。
也许这两样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气流和连接客厅与前厅的门。
他拿来录音机,放进去一盘空带。记下时间后,他按下录音键。他踮起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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