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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呢?这会儿太阳是升起或落下?好难哪……”
日正当中,现已是七月中旬,理应炎炎酷暑逼得人汗流浃背,没留下三斤豆大的汗珠,起码也背湿了一半来应景,并要这烈阳别平白烧灼了一片绿意。
可是怪奇得很,明明不远处有个小茶棚遮阳,可还是热得叫人吃不消,巴不得能下场大雨消消暑,好把一身的闷热全洗去,不留半丝热意。
偏偏这相隔不远的林子里却是阴森森的,冷风阵阵好似刚下过一场雪,春未至而冬未走,招呼得来来去去的商旅直打哆嗦。
一位十五、六岁的绿衫姑娘也不知是胆大包天,或是根本是活得不耐烦了,这边走走、那边逛逛像身处自家园子,唯一和别人相同的是怕冷得缩着脖子仰望头顶的烈阳。
“……说什么直直往前走就能到西夏都城,以一个小姑娘的脚程不出三天便能到达,那前面三条岔路是什么意思?欺负我外地人不成。”
捉着垂在胸前的发辫甩了甩,粉绿色发带系着的铃铛也跟着叮叮当当的响起,在阴冷无人的林子里显得特别响亮。
有点雾气又不像雾,不很浓能视物,但是无法看得远、看得清,雾里看花似的什么都成了雾茫茫,给人如坠五里雾的感觉。
不过对以“偷”起家的罗竹衣而言,这点“小雾”不算什么,她能在黑夜里来去自如,偷遍贪官好佞之所如入无人之境,这种要浓不浓、要淡不淡的流雾丝毫难不倒她猫般的眼,任何叶片飞动她照样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她有一个非常小、非常小,甚至是不算毛病的毛病,那就是她永远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方位。
以贼来说,她这项缺点简直可耻得不配当个贼,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从不失手的竹盗君子居然是个路痴,那她到底凭哪一点没被逮过?
或许她天生就是个贼呢!在不辨方位的情况下依然能全身而退,不伤分毫地平安抵家,祖师爷赏她这口饭吃,不当贼还能干什么?
“东边是太阳升起的位置……唉!那太阳几时要落下?脚好酸,肚子好饿,哪里有人家可以‘借'吃,咕噜咕噜的馋虫真是讨厌……”
搓搓直冒寒意的双臂,不确定是否迷路的罗竹衣再度抬头看看天,气恼顶上的老牛太阳一动也不动,不上不下故意和她作对。
其实她原本要花钱雇个人带路,不想绕远路的她坚持要穿林而过,但那高壮魁梧的大汉一听她的话立即面呈灰土色,二话不说的丢下她走人。
不过是一座看来有几分阴森的林子嘛!他们究竟在怕什么?白花花的银子也不要,害她独身上路老找不到那条对的路出林。
有钱不赚还真少见,这些人大概没有大富大贵的命,眼睁睁地任银子大爷由眼前飞过。
古怪,但不能打消她的原意,她罗竹衣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怕一座阴森森的林子,又不是要面对大姐……突地一僵,她的小脸变得惊慌。
啊!完了,她要是比大姐晚回红叶小筑,那她真的会很凄惨,生不如死。
一想到大姐修理人的歹毒手段,原本脸上还带着笑的罗竹衣顿时忧心的蹙起双眉,一副如丧考妣的神色,开始咳声叹气地祈求老天别害她,好歹她初一、十五都有抱佛脚,烧金烧银地孝敬。
“这座鬼林子有多大,为什么绕来绕去还在林子里?我不要被大姐罚扫千枫林,那会死人……咦?刚刚飘过去的是什么?好像是一只鸟……”
好大的一只鸟,足足有……足足有……她看了看自己娇纤的身子,再量量刚刚掠过眼前的巨大影子,肯定“牠”有她的两倍大,说不定是更大,足以令她的双眸为之瞠大。
不是畏缩而是一丝惊奇,除了她大姐之外,罗竹衣可说是天不怕地不怕,蛇鼠虫蚁都能一手捏死毫无畏惧,为了别人珍视的宝贝甘愿冒险入险境。
现在有个希奇的事儿打面前经过,那抹骨子里刮不去的贼性突然冒出头,她想她偷金偷银还没偷过一只大鸟,要是真让她得手,大姐准会夸赞她能干,绝不会责备她一时反叛之举。
到西夏看烟火只是临时想起的借口,因为不辨方位的缘故,她已经遭到禁出千枫林六月有余,在没分得清东西南北之前不得再做梁上贼。
在没遭此限制以前她不想当贼,甚至厌恶出身贼盗世家,被迫习得盗技与其它三位姐姐同列四君子之名,以竹片为信号留下一则则竹盗夜袭的事迹,她以为她讨厌当个贼,并且以此业为耻。
直到长达数月未接触与盗有关的行径,她才知道不攀梁走壁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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