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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吸了一口这种只有有钱人才能享受得起的高级香烟,带着一丝满足将头靠在了沙发上,缓缓地将烟雾吐出。我用余光偷偷打量着马力,他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凭借多年的经验我可以看出他此刻也和我一样试图通过我的举动来揣摩我的心理。
“这小子一定有问题,估计多半是职务侵占,不然为什么我不过随便说了句财务经理有油水他就这么紧张?而且似乎对于那场事故他并不十分情愿去提。”想到这,我坐正身子,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继续问道:“马经理作为财务部的负责人,从赔偿到后面的物业管理费的支付都需要经过你的部门,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吧。”
马力又一次挤出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道:“是是,我知道,只不过这事比较复杂,中间过程较多,不知道陈警官想具体了解些什么?”
“那个死去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姚梦雪。”马力不假思索地答道。
“姚梦雪”!这三个字就如同一针强心剂注射进我的心脏,心跳瞬时开始加速。“是怎么死的?”
“失足掉进工地的井桩里摔死的。”
“你有没有见过死者的尸体?”
“没有,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不过尸体是一个建筑工人捞上来的,听说脑袋开了花。”
“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个建筑工人。”
“这个……”马力脸上又一次略现为难之色,“我们这的工人大多是零时雇来的农民工,流动性也比较大,一般一个项目建设完以后,通常会换掉大半人。所以他还在不在我们这也说不一定。”
“既然是这样,你给我提供一份那个建筑工的资料,我自己去找他。”
“我也不知道那工人叫什么,只有问下工地的负责人,不过不巧的是他去了上海。我们前不久才在上海接了一个建设工程。要不您留个电话给我,我联系到他以后给你打电话。”
“好,不过最好快点。”我严肃地看着马力,对这油腔滑调的小子我有一种极不信任的感觉。
“那是那是,”马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说着又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拿起一张纸和一支钢笔递到我的手里。
我接过纸和笔,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
马力接过纸条看也没有看就折好放进了口袋,继续挤着那副让人厌恶的笑脸说:“陈警官请放心,我肯定按照您的要求去办。我一会还要接见一个客人,恕我不远送了。”
“怎么,下逐客令了!”我绷起了脸。
“哟,瞧您说的,我哪敢啊,误会,误会。”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这小子跟前盯着他的眼睛,以一种半带威胁的口吻说道:“房地产是个暴利的有猫腻的行业,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否则我随时找检察院的朋友查你的帐!”
part 1。
马力在三天后给我来了一个电话,告知了我有关那个民工的情况。
刘四喜,男,38岁,侗族,贵州省黔东南自治州镇远县老王洞村人,五年前来到天鹏房开担任泥水工,2004年6月辞职后不知去向。
马力应该不会撒谎,那天从天鹏房开离开后,我对这家公司的财务情况作了一些初步的调查,的确存在着一些可疑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四喜不知去向,而曾经与他一个工作队的那些工友如今却又远在上海,线索又一次中断了。
“陈队,既然一时我们没有办法找到刘四喜,干脆直接去把那行动古怪的一家子请进来问个明白。如果松林中那座署名姚梦雪的坟真那个意外死去的少女,我看八成是这家人给立的。”莫辉破天荒地抽起了一支烟,接着被呛得不住咳嗽起来。
我笑了笑,转过身看着窗外,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并不确定此姚梦雪即是彼姚梦雪,万一弄错了岂不是给这个本就已经不幸的家庭又增添一份痛苦?其次,如果他们真和这案子有关系,现在就提审,那无疑是打草惊蛇。”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可能现在去找刘四喜吧,他在不在这还是个问题,何况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
“第八天?”
“怎么,陈队,你难道忘了那个女鬼的诅咒了?”
“哦,是的,诅咒。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诅咒?”
莫辉的神色凝重,用一种提醒我的口吻说道:“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