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逃脱的时机(第1/3 页)
“爸爸,我听他们说,妈妈为了我的事一头撞在墙壁上。”墨菲斯托伸手抚摸着哈德里尔伯爵脸上扎人的胡子,哈德里尔伯爵却不以为然,掀开伯里曼额前的刘海说道,“唉呀,你妈妈猜到你大概率是装死,她也是做做样子,做得还不是时候,你看看,圣特雷萨医生的治疗术好着呢,一点疤也没留下。”伯里曼听得心里拔凉,她在噩梦作坊看到墨菲斯托脖子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就觉得墨菲斯托已经成盒了。
梵尼克斯在门口吃了半天的瓜,“砰砰”地敲了几下门,开玩笑似的说道,“喂,你们屋里完事了没有,让我进去看看我儿子啊,卡修斯!卡修斯!你还活着吗?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那瘫痪的妈妈扔到臭水沟里喂鱼,然后另娶魅魔为妻,让她给我生个温顺听话的继承人。”
“老头子,你要是想让我活着,就快点进来吧!我妈都被你害得卧床不起,我看哪个魅魔敢视死如归地嫁给你!”卡修斯平时再怎么看不上这个魔药贩子爸爸,现在也不得不向他求助,立刻推着轮椅的轮子过去开门,他把冰冷的锁头左右来回转了好几圈却怎么都打不开,银质门锁里窜出一股熟悉黑气钻进他苍白的手掌,“啊!门锁怎么会有诅咒?痛!痛死了!老头子,进来救我啊!”
阿拉戈克和梵尼克斯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声,梵尼克斯心急如焚,他发现拿着病房钥匙打不开门后,便立刻从精神科喊来两个身材魁梧的男护士,抡起镶嵌着雷系兽核的合金大锤砰砰两下砸过去,病房的门轰然倒地。梵尼克斯像一支箭一样冲进病房跌跪在卡修斯身边问道,“卡修斯,你怎么样了?”
“我的手!我的手!”卡修斯捂着自己的手哀嚎着,梵尼克斯挥舞魔法棒,一阵刺眼的金光笼罩了卡修斯全身,卡修斯在地板上扭动挣扎着,俊朗的脸都扭曲成了痛苦面具,他像乔治那样发出了杀猪般尖锐刺耳的惨叫。在金光的净化下,卡修斯身上滋啦滋啦地冒出白烟,一股皮肉被烤熟的肉味弥漫在整个病房,但是梵尼克斯没有停手,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金光便将黑气从卡修斯体内逼出,黑气夹杂着鬼魅的尖叫哀嚎声在宽敞的病房里烟消云散。
只见卡修斯脸色苍白如纸,歪着脑袋,两只眼睛上翻,嘴里吐出一堆白沫,四肢僵直地躺在地板上。艾蕊萨吞了吞口水,虎毒不食子,梵尼克斯对自己儿子下手是真狠,恐怕再多净化一会,就把卡修斯做成烤全人了。
“来人,把我儿子抬到病床上。”梵尼克斯本人还很淡定,显然对自己的医术迷之自信。阿拉戈克看向卡修斯的目光里带着同情但不多,墨菲斯托一家三口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梵尼克斯面色阴沉地说道,“哈德里尔伯爵,我想你儿子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我刚才在门口还听到你儿子带着那个小亡灵法师喊打喊杀呢。”
“怎么会呢,墨墨重伤未愈,脖子上的割伤还没有恢复,外面就突然冲进来了刺客,砍伤了我的手臂,墨墨为了保护我,不得已拖着病躯与刺客搏斗,伤得越发重了,得好好将养一阵儿才行,医药费你们可跑不了。”哈德里尔伯爵没理不饶人地说道,虽然他的儿子墨菲斯托生龙活虎,但他也不想轻易饶过梵尼克斯这块多金大肥肉。撩开墨菲斯托柔顺的褐色头发,一个接着一个卸掉他耳朵上的银耳环丢在脏污的地板上。不知道为什么,艾蕊萨觉得这看起来就像拔玫瑰茎上的尖刺,现在的墨菲斯托看起来就像一只非常乖巧的小羊羔,乖巧安静地躺在案板上。
“是吗?哈德里尔伯爵,你的奴隶儿子为保护你不惜重伤塞拉斯勋爵子女,这按照奴隶管理局的规定可是要处死的,能够冒着被乱棍打死的风险也要保护他的父亲加主人,对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你的奴隶不仅继承了你的疯魔残忍,又继承他那个魅魔母亲的娇柔妩媚,如果你的奴隶被十字审判法庭判处死刑,一定会有无数闺中少女为此垂泪。”梵尼克斯笑着说道,显然他一直在门外偷听,见哈德里尔伯爵不愿意见好就收,索性撕破脸皮。艾蕊萨瞥了一眼旁边奄奄一息的卡修斯,看看墨菲斯托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木笼里奥古斯塔干瘪苍老的尸体,忽然有种大仇得报的窃喜。
梵尼克斯的话就像一把锋利冰冷的锥子,一点点敲碎墨菲斯托的自尊和骄傲。墨菲斯托给自己灌了半杯掺了魔药的水,就只听“咔嚓”一声,墨菲斯托把杯子摔在梵尼克斯脚下的地板上砸得粉碎,水花溅了梵尼克斯一裤子,他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慌乱,压抑着怒火说道,“你说我重伤勋爵子女,你亲眼看到我打伤他们了?就算是奴隶,出于保护主人的目的,打伤人也是可以豁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