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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万万使不得的,那样一来,老前辈岂不……”
甘江钓叟沉声吼道:“老朽自走火入魔以来,无日不存求死之心,试想老朽以残废之身,苦居在这暗五天日的密室之中,又有什么兴味了……”
目光诚挚地凝注在纪昭洵脸上,道:“老朽之所以忍辱偷生,无非就是为了把这点保存下来的神功、元气,找一个适当可传之人!”
纪昭洵后退道:“不!晚辈不能领受这样大恩,何况这关系着……”
甘江钓叟沉声叫道:“不必再说下去了,快些运气导引,老朽的功力就要到了!”右臂一振,五指生屈,向纪昭洵当胸抓了过去。
纪昭洵大吃一惊,讶然叫道:“不行,师叔祖,你不能这样!”
奋力全力向后退去。
但是甘江钓叟手上却像有魔力一般,使他自己感到劲力全失,情不由己的把前胸贴了上去。
甘江钓叟更不怠慢,右掌翻动,已经贴上了纪昭洵的“中极穴”,一股暖流随之攻了过来。
纪昭洵心虽不愿,但甘江钓叟的内力已经攻入了体内,也就成了无可奈何之局,当下只好运气导引,吸收那绵绵不绝的真元内劲,化入自己体内。
甘江钓叟虽然瘦得皮包骨头,但真元内力却似绵绵不绝,纪昭洵初时尚能勉强吸收,但后来那磅礴的内劲愈来愈疾,使他吸收不及。
只觉胸头热如火烧,喉咙之中差点要冒出烟来。
而后则是痛彻心脾的剧痛,使他忍耐不住而叫出声来。
不久,疼痛之感愈来愈甚,几至骨断筋折,内腑破碎,同时,一股热血猛烈上冲,使他眼前发黑,金星乱冒,最后轰的一声,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悠然醒转。
只见甘江钓叟斜欹榻上,喘嘘不已,见他醒了过来,唇角间立刻绽开了一丝笑意,微弱的道:“孩子现在你觉得怎样了?”
纪昭洵连忙双膝跪了下去,道:“侄孙耳聪目明,自觉功力已经平空增加了数十倍之多!”
甘江钓叟满意的一笑道:“那是必然之事,老朽把毕生的内力真元传了与你,自然会使你激进不少,但,老朽关切的是大罗神功……”
声调一沉,道:“快劈一掌试试,看你已否整个的把老朽大罗神功吸去?”
纪昭洵不暇思忖,连忙应声推出一掌,向方才闭了起采的暗门推去。
他虽知道已经承受了甘江钓叟的毕生功力,与他不幸因之走火入魔的大罗神功,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功力究竟高到了什么程度。
当掌力一旦推出之后,却使他讶然一惊,那是他做梦也难以料想得到的一件奇事。
原来他掌力一经推出,立即响起一声飒然震耳的锐啸之声,但见五缕白雾般的指风激射而出。
随即是一阵蓬然大震,那合闭的暗门应声而开,石粉石屑。飞得到处都是,厚厚的撒了一地。
“老朽毕生若若钻研的武学并没有白费,现在,它已全部传到你的手上了,孩子,珍重所学,造福武林……老朽虽死九泉,也可瞑目了……”
声调一弱,大有即时死去之状。
纪昭洵大惊失色,连忙俯身叫道:“师叔祖……师叔祖……”
甘江钓叟双目一睁,道:“徒儿……现在不能再叫我师叔祖,为师毕生之学,一点不遗的全部传了给你,你就是我的衣钵弟子,该叫我一声师父……”
纪昭洵连忙恭恭敬敬的拜了四拜,叫道:“师父……”
甘江钓叟唇角间再度露出一丝笑容,道:“徒儿,为师有四句格言,现在用来做你的处世之心……”
纪昭洵忙道:“但凭师父教训,徒儿无不谨遵!”
甘江钓叟慢悠悠的念道:“长剑挥处寒光起莫将侠心比邪心惩奸除恶务须尽始知武林正气好!”
纪昭洵连忙复诵了一遍,道:“徒儿记下了!”
甘江钓叟面如淡金,挣扎着道:“老朽心事已了,可以……瞑目了……”“瞑目了”三字甫行说完,人已颓然而倒,气息渐微,终于一命呜呼。
纪昭洵大哭失声,虽是相处了不过一个时辰,但师徒之间却有了深厚的感情。
正当痛哭失声之际,忽见两条黑影一晃而至,抬头看时,正是那甘江钓叟的老仆罗晞与慕容筠两人。
罗晞哭得更是伤感动人,直到次日凌晨,方才把甘江钓叟葬在世外桃源般的山坡之下,墓前立了一方巨大的石碑。
墓碑上刻着“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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