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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这一叫就叫了十多年,他的剑法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本是一个天赋极高的人,更是一个淡薄名利的人。所以当他知道他父皇打算将皇位传给比他小五岁的皇弟时,既没有抗议,更没有不满,不顾他母后的反抗,彻底放弃了争夺皇位的打算。
当时,宁王是太子。
宁王的母后曾是皇后,未满十七岁便早夭的皇后。
想到宁王,楚暻修的双眼里便布满了仇恨,他是一个剑法极高的人,但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杀一个人。
杀人靠的是什么,是愤怒,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愤怒,愤怒到非杀人不可。
他握着剑,握剑的手用力到骨节凸出,他推开门,一步一步向外走去,脚步坚定,一生中第一次如此坚决的去做一件事,你可以看到他眼里的愤怒,却绝对看不到他心底的悲伤。
他的悲伤难以启齿,只能用死亡来解决。
庭院里,过烈的太阳将大地烘烤成一个洒满葱的大饼,若你碰过那些叶子就知道,连葱都热得烫人。
楚暻修站在开在开满粉红色木槿的庭院里,好像没有感觉出来热,他没有一滴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冷得像块冰。
赵晴空拿着剑走到他的对面,他们只相隔了不到五米,他仍看着他的脸,眼都不眨。
楚暻修道:“拔你的剑。”
赵晴空道:“我真的非死不可?”
楚暻修道:“是。”
赵晴空道:“可是,我不想死。”
楚暻修道:“杀了我,你就不用死,拔你的剑。”
赵晴空道:“我教给你的剑法是后发制人,以快为杀,我若先动手,岂不是送死。”他说了,他还不想死。
楚暻修道:“那咱们就站在这里,谁忍不住了,就谁先动手。”
赵晴空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不敢跟你一样耗下去?”
楚暻修道:“不,你会一直跟我这样耗下去,耗到你筋疲力尽,无力再战,到时你一样会死。”
赵晴空笑了,好像听到一个很荒唐的笑话,但笑得却很大度,好像这个笑话是自己孩子讲出来的,再怎么荒唐都可以一笑置之。他笑道:“当初咱们比过耐力,我有输给你一次?”
楚暻修道:“当初没有,现在会有。因为你已经老了,老到只敢流汗,不敢流血。”
赵晴空止住了笑,握剑的手已经紧到快要出汗,他的盯着他的眼里,已盛满了怒火,好像随时都会忍不住拔剑。他问道:“老?你应该很清楚,我也不过三十七岁,怎么可能就老了!”
楚暻修突然很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像在秋日里对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再美,也过不了冬。
“你的阴谋占据了你整个心里,你的心已老,你难道没看到自己黑发里藏着的白发吗?你难道没看到镜子里你的眼角已布满了皱纹吗?你难道没发现你已经输不起了吗?你难道还是当初那个少年得志,年轻有为的历上最年轻的丞相吗?这样的你就算做了皇帝也只会是一个庸碌无为的皇帝,在你争夺皇位时早已用力了你的精力。没有人会再称赞你,没有人会再记得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赵丞相。”
说到这里,楚暻修突然紧闭上嘴,他本不是一个话多之人,这番话本就是用来刺激他的,但他此刻闭嘴却是因为他看到,赵晴空已经拔剑。
剑尖瞬间指向他,在离他仅仅只剩一公分地方,他轻功一掠,退出五步,接着白光一闪,他的剑尖直直地指向了赵晴空的叫喉咙。
这是必中的一击,他对自己很有把握,这世间没人能快得过他的剑,更没有人对从他这一击下逃脱,这一剑,他已经练了很久了。
“噗”的一声,没有人能形容出这是什么声音。
当剑身刺入肉体,血雾喷洒而出时,他停下来了,仿佛时间都停下了,赵晴空仍站在他的对面,瞪大了双眼,死的当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楚暻修抽出剑,摇着头后退两步,赵晴空却大步向前,接住了身子向后倒去的赵晴心。
她只对赵晴空说了一句说:“哥,别杀他,别杀暻修。”
她伸出手,手上有血,血滴到晒得滚烫的地面,很快就只剩下一个深红色的血印。楚暻修向前一步,却没有去碰她的手,只是听她断断续续地说:“不管流言是真是假,我都希望……那是真的……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到十年前……第一次叫你暻修哥哥……的时候……”
赵晴空用力抱着赵晴心,手指插进被血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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