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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舌。”伶舟薰缓慢地眯上眼,答了两个字。
嗯…他刚才似乎从伶舟薰话里听到了寒意。君写意紧了紧手臂,漫不经心地问道,“龙舌是什么?”
“一种草药。”伶舟薰的后半句彻底引起了君写意的讶异,“可以治我的宿疾。”
君写意抬眼看向了仇漠邪,眼底有诧异也有敬佩。既然伶舟薰的病一直都没有治好,证明就算是出云谷,也找不到这味叫龙舌的东西。
由此可见,龙舌几乎是不存在于这世上的东西。仇漠邪去取它,被什么未知的东西伤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是常识,越珍贵的东西,总是伴随着越大的危险。仇漠邪一定知道这点,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这份执著的信念…君写意轻叹了口气,他无法做出评价了。
“我想睡一会,但是不能离开邪身边太远。”伶舟薰顿了顿,淡淡开口道。
“好。”君写意干脆地应了,正等着伶舟薰继续说下一句话的时候,却发现伶舟薰已经没了动静。
半晌,君写意才小心翼翼地低下了头,看了看伶舟薰的脸,然后怔了一下,随即便摇头无声地笑了。
看来真的是累了,说睡就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把伶舟薰抱起,君写意的目光看向房内--唯一的一张床被仇漠邪占了,剩下的就像刚刚被千军万马踏过去一样,桌椅全部一片狼籍,更别说找个可以让伶舟薰躺下的地方了。
叹了口气,君写意就地倚门坐下,让伶舟薰安稳地靠在自己身上继续睡下去。
不过…看房间里的状况,应该是伶舟薰干的……生气到了那个地步么?叹了口气,君写意抬手拂开伶舟薰额前的刘海,轻吻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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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我欠他的]
“恐怕今天你是见不了她的。”君写意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沉静的眼底有抹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她说只要仇漠邪不醒,不会离开一步。”
席宸砜扬起了眉,看了眼君写意,突地笑了,“好,我去看看。”
君写意摊手,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席宸砜垂了眼,勾唇邪笑了起来,转身朝君写意指的地方走去。
“似乎应该跟去看看。”君写意摸了摸眉毛,自语了一句,正想伸手去端桌上的茶杯时,目光一顿,停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腕上是一条伤疤,如伶舟薰昨天割的一样的一条,不过显然年代要久远得多。
那是…
君写意长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伤疤,缓慢地闭上眼,在眼眸被彻底遮住前,一道浓重到令人战栗的杀气溢了出来,在黑色眸底一闪而过,然后消失了。
*
“原来是这里。”席宸砜行至园口,舒了眉,想起了那天伶舟薰惊艳的笑,会心地勾起了唇角。
抬脚正想走进去时,席宸砜的脸色猛地变了,一瞬间整个人顿时如同没有重量地往后飘开了好几丈。
顿住身子,席宸砜拢起了五指,拧眉看向身前那片他刚刚退开的地方。刚才还积在地上的雪,这一刻已经全部被冻成了冰。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席宸砜皱眉想了想,轻轻地跺了跺脚。顿时,地面一阵颤抖,刚才还冻结着的大块的冰,一瞬间就化成了粉末。
“席宸砜。”伶舟薰轻而淡的声音传了过来,即使在这能把声音给冻起来的季节里,也依然显出清冷来,“写意没告诉你这里被我设了屏障么?”
“我想,他好像…忘记了。”勾唇笑了起来,席宸砜负起了手,敏锐地察觉到伶舟薰的气色很差,像是很久没休息好了,“薰,你还记得今天的事吧?”
“我记得。”伶舟薰也负起了手,淡然地对上席宸砜的眸子,道,“但我拒绝。”
“因为仇漠邪?”席宸砜歪了歪头,笑问着,也察觉了不对劲——仇漠邪那本该是强大而具有压迫力的气息此刻变得游丝般微弱,好像随时就会消失一样。
“看来你发现了。”伶舟薰颔首,道,“我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能让他恢复到现在这样子的。”
让出云谷谷主费了很大力量,结果还是昏迷?玩笑开大了。席宸砜忍不住挑起了眉,“薰,我听说出云谷的交易从未毁约。”
“那又如何,现在我是谷主。”伶舟薰看着席宸砜,极慢的疲惫语速奇异地带给人一种压迫感,“我说要做,这天下谁能拦我?”
的确没有人能够拦得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