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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真真喝着一杯果汁站在程信闳身边突然问:“有没有羡慕?”
程信闳不知道黄真真何出此言,转过头看了看她说:“真真,她弹的是什么曲子?”
黄真真笑答:“词不达意”。
程信闳不知道黄真真说的是这首曲子的名字还是什么,便也没有再问下去,再次看向舞台的时候有好像突然明白了黄真真说这话的意思。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原来成年人并不会懂得更多道理,得到更多什么。
一曲毕,喧嚣再次繁华起来,黄真真有些迷离的看着程信闳说:“是你先招我入阵,如果无法全心应战,那么我接受你提前丢盔弃甲,而我也不会再扰你清净”。
可是乐声鼎盛,程信闳听不见,黄真真只是倚在他怀里跳着华尔兹,一如st dance
宴席散场的时候,黄真真对程信闳说自己大概要回g市了,准备在那边读大学,姥姥身体不好,一个人守着一座房子很孤独,妈妈没有办法陪她,她可以。
程信闳从来没有想过他和黄真真会分别,即便现在黄真真说出口程信闳依旧觉得她似乎是在和她开玩笑,黄真真说哪来那么多玩笑,很多实话是借着玩笑的名头说出来的而已,不过为了掩饰尴尬和落寞而已。
程信闳哑口无言的看着黄真真,小舞台上的灯光已经暗下来了,而他们站在光圈之外彼此凝视,黄真真还是那么美好,眉毛、眼睛、嘴巴、神态、气息一如既往。可是程信闳却似乎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发觉,这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可是在某个时间点却一点点的从他身边剥离,还有一个学期他们就要毕业了,他们还设想着毕业旅行,还设想着读同一所大学,甚至是想着攒出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窝。但是程信闳又扪心自问了片刻,他的计划了是不是还包括了别人在。
很多时候我们都害怕向自己发出拷问,因为我们对于那个答案早已谙熟于心,可是我们怕,我们害怕失去现在的安稳,又害怕位置的失败,那么干脆掩耳盗铃,可是又怎么能长久。
黄真真走的时候程信闳要开车去送她,黄真真说今天就算了吧,你喝酒了,也没有驾照,喝点我给你煮的醒酒汤睡会吧。
黄真真裹上了自己的红色羽绒服出门了,程信闳跑到二楼从窗户边看着黄真真独自都在结冰的路上,他第一次看到黄真真在抹眼泪,在那么冷的天气里,他让她哭了,如果以前谁在他程信闳面前说唉,那谁谁谁(男)把谁谁谁(女)弄哭了,他程信闳一定会多管闲事叫几个人收拾那谁谁谁一顿,可是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呢,玻璃窗上映出一个人的影子是他又不是他,熟悉又陌生。
乔绿是在程信闳那边讨了几杯酒的,她小时候跟着奶奶喝过果酒,大概怀着酒壮熊人胆的念头乔绿喝着香槟把秦楚看了又看。那秦楚和宋岚烟说话的时候喜欢把耳边的发随意往后抚一下,这个动作看的乔绿都有些沉醉,但想一个男生,还是被对方用爱慕眼神看着的男生。
乔绿多喝了两杯,离开的时候被风吹着也没有散去暖意。宋岚烟在后面跟着她,秦楚也在旁边走着,三个人自觉形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氛围,乔绿却突然回头说:“秦楚我不怕你”。
秦楚笑说:“我看得出来”。
“那你往前走一走“,乔绿有点大舌头的说,这是酒精的功劳。
秦楚摇摇头往前走了几步,宋岚烟便被落在后面,风太大也听不到她们讲什么。
“但你没有看出来我能赢了你”,乔绿这次倒是转过身直视着那个自信的女孩。
“若我说自不量力,你大概不会承认吧”,秦楚抱着双臂,长发在风中张扬,却无损她的美感。
“看来你眼力不好,我原本也以为对他来说我不过沧海一粟,但是我觉得我和他有戏”,乔绿耷拉着脑袋眨了眨眼睛,喝了酒困意便来了。
“哦,这么肯定?”秦楚笑。
“其实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彼此会有感应的,在今天之前我觉得我不确定,但是此刻我无比坚信”,乔绿此刻的孤勇带着真心和酒劲,与往日不同。酒壮怂人胆这话对她极为适用。
“所以你这是在下战书吗?”秦楚觉得好笑,这么个小丫头是在大放厥词吧,她对宋岚烟极为了解,无论是才是貌,对宋岚烟进行过追求的,大都远超过她,就她这三斤八两肉也敢出来蹦跶,忒不识趣了点。
“不是战书,是通知书,通知书知道吧”,乔绿抬起头指了指远处的人:“他,我的,现在是,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