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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绿笑:“这个和脸皮薄有什么关系,就是想逃份子钱呗”。
黄真真吃了一片蜂蜜柠檬砸吧了一下嘴说:“说不定他就是这个想法”。
乔绿也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小口喝起来。
“看来酒量还是可以练的,你以前那可是一喝就趴,”黄真真和乔绿碰了碰杯子。
“想陪你喝点”。
台上有人在唱歌,架子鼓敲到飞起,是一首经典摇滚乐,舞台上方色彩斑斓的灯光打着转晃悠,直看得人眼花。
几首歌唱下来,台上的乐队问有没有情侣想纪念一下这个特殊的时刻,哦,对了,今晚跨年。
繁华的都市少了鞭炮的喧嚣,却总是以场场爆满的吃喝玩乐来纪念,说来也是别具一格。
一对小情侣率先冲到了台上,开始让乐队帮忙找一下他们定情曲的谱子,找来之后男生抱起了吉他,女孩含羞带怯的调整了一下话筒的高度,前奏响起,是一首烂大街的情歌,也许你我眼中的庸俗却是别人眼中的明珠。
女孩的声音甜美清澈,只是有些五音不全,而男生偶尔弹错却是情真意切。
黄真真看着他们感慨,那时候程信闳也是这样笨拙的弹流行曲给她听,被她嫌弃到不行,后来程信闳说再笑就封技了,黄真真是忍了很久说算了算了,封技吧,不合适。
程信闳闻言突然打了鸡血说:“那不成,我还指望以后混得艰难街头卖艺呢”。
黄真真站在他们的房间里看着这个大男孩说:“东施效颦,放弃吧”。
程信闳把吉他放下,抱着她说:“你看不起人家,人家偏不嘛”。
黄真真笑到气竭说:“死开”。
程信闳腆着脸跟在后面说:“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你却让我自挂东南枝,我不要”。
“那蒲苇你去给老子煮碗没有技术含量的鸡蛋羹”,黄真真踢了一脚抱着自己大腿的程信闳,程信闳鲤鱼打挺一般站了起来,愉快的进入厨房了。
黄真真觉得最多也就是把锅烧穿而已,没成想弄出了火灾,还好警报系统完善,并没有闹到出动警力。但是程信闳自闭了,他坐在厨房的地板上看着那堆焦黑的东西,有半个小时前在他身上的围裙,也有抹布,还有隔热手套,以及碳化的鸡蛋。
黄真真安慰他:“你可以学,你没有问题的,不哭,站起来”。
程信闳仰起脸问:“再做一次行不?”
黄真真说:“我们点外卖,刘记肠粉和烧鹅饭都在搞特价,这个太划算了”。
程信闳扯着黄真真的裤腿哭:“不行,不行,我要做鸡蛋羹,放肉桂和火腿丁”。
黄真真蹲下去敲榆木脑袋:“程大记者,你可是一代名记,才华不该用在这方面”。
“你个死鬼,呜呜呜,我怎么是名妓了,我是名妓也是你一个人的名妓”,程信闳哭的凶悍。
这些年黄真真都是怎么忍受这个人的啊,黄真真想想都佩服自己,所以她拿出电话播了程信闳的号码:“喂,名妓,听歌吗?免费的”。
一如那个风雪夜,乔绿被黄真真拉到了舞台上,她请乔绿给她伴奏,她说名妓点了歌,要听《千千阙歌》,乔绿在手机上翻出了谱子,还好,在她十几岁的时候经常听粤语歌,这首歌她以前会哼,所以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谱子就记住了。
黄真真的声音是清溪触石般的明亮,她唱: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乔绿拨弦看着那个夏日骄阳却又如临花照水的女子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一曲终了,黄真真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们家的名妓你听见了吗,不会又睡着了吧!我生气了啊!”
也许是电话那头的人真的在这个点睡了,按照程信闳那个尿性,让他守着跨年还不如让他跑马路牙子上跳舞,黄真真终于被气得破口大骂,乔绿颤巍巍的抚着黄真真下去了,两个人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
喝到半夜,宋岚烟终于把两个人找到了,好说歹说黄真真就是不愿意去乔绿那边住,最后给两个人定了酒店,乔绿扶着门赶人:“回去睡觉,你明天还有手术,我会看好真真的,快走快走”,然后关了门。
两个人瘫在床上聊天,乔绿是有些大舌头了,黄真真勉强说的清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