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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把成仙之后的每一日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却还是没有答案。
珞宓放轻声音,越温柔,越残忍:“在羽瑶宫,在我的书房,你若不接着,她就碎了。”
谭云山呼吸一滞,终于明白过来。
既灵却还是没懂,她只知道攥着自己手的力道在轻颤,复又更加用力握紧。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既灵实在没耐心了,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听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哑谜!
珞宓也痛快够了,抬头看向既灵,轻蔑一笑:“你不过是我羽瑶宫的一个白玉镇纸。”
☆、第65章 第 65 章
南钰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北嚣了。
那是上古九天众多玉山之一; 盛产白玉; 因采取无度; 千年前已无玉而荒,待南钰成仙时; 早就没人再提它了。然而那些被采的白玉早已成了各式物件; 遍布九天仙界,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玉质细腻、温润如脂的极上品,后世白玉皆难媲美。
白泉边,为拖延时间强行与仙兵东拉西扯的他十分言不由衷地夸了那玉石板一番。仙兵回应时; 他因分神; 只听见了“北嚣”二字。
如今再去回忆仙兵的语气神态; 那没听清的话该是揶揄吧——
【这哪是什么上品啊; 在北嚣,这样的玉就是石头。】
明明妖兽接二连三爬出忘渊; 该是一片喧嚣狼藉;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 周遭一切都静了。
帝后用仙壁将这里同外界隔绝开来; 壁内只剩天帝、珞宓、谭云山、既灵、南钰,还有她自己。
谭云山感觉有温热轻轻覆上了自己的手背。
低头,是既灵。
她被他握着,却又用另一只手覆了上来。
他握得很紧; 她覆得却很轻; 可那轻里带着不容动摇的倔强和坚定。
“松开。”简单两个字; 前所未有的温柔底下; 是极力克制着的某种情绪的微微发颤。
谭云山心疼极了,他想说你不要管什么狗屁前世,你就是你,是那个心怀苍生的捉妖人,那个匡扶正义的修行者,是独一无二的既灵……可当对上那双了然的眼睛,他才发现她不需要这些空洞的宽慰。他想说的,她都懂。
那他的心,她懂吗?
“我怕我松开就再也抓不住你了。”
既灵怔了怔,忽地用力一扯胳膊,便把手从猝不及防的谭云山手里抽了出来,随即笑了:“就你那点武艺,本来也抓不住。”
谭云山眼中又出现了被调侃后的无奈气闷,虽然只是一闪,可既灵还是在这转瞬即逝的熟悉氛围里,静下了最后一丝心内震动。
她是既灵,不因任何前世有所改变。
面向珞宓,她直截了当地问:“你扔我下去投胎转世的?”
珞宓错愕,这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她想象中得知自己卑微身世的既灵该是一蹶不振的,自惭形秽的:“……是。”
既灵目光平静,没有哀怨或者不甘,只有想弄清真相的坦然:“为什么是我?”
事已至此,珞宓再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信笺上说谭云山一人无法收服妖兽,必须还要一个帮手。”
“什么信笺?”
“我不知道。从头到尾都是它布的局,我如果知道收服五妖兽会惹下这么大……”意识到自己正在说什么的珞宓戛然而止,她不能对着既灵示弱忏悔。
既灵却不意外,她和伙伴们先前就猜到背后还有黑手了,可她还是不懂:“那么多可以下凡投胎的仙人和仙物,为何偏偏是我?”
珞宓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不是我想选你,是只能选你。若想投胎转世后再相遇,需得前世有恩情债,”她神情复杂地看了谭云山一眼,“可长乐实在太凉薄,满九天仙界竟找不出一个同他有瓜葛的仙友,找不出第二件同他有机缘的仙物。所以你也不用自作多情,你与他,不过就是一段浅缘,在长乐重又成仙的那一刻,你的存在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既灵微微一笑,望向谭云山:“喂,浅吗?”
谭云山静静看她:“长乐前世就这么一段缘,你说呢。”
既灵歪头:“你接我一下,我还你一世,亏大了。”
谭云山眼眶胀得极酸,极疼,声音却愈发温柔如水:“那我再还你一世。”
既灵想也不想就摇头:“你可别跟我一起往下跳,我还指着你替我教训罪魁祸首呢……”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止住话头,有些讪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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