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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几块洋姜都强。";
訾文海笑起来:";玩笑;玩笑!";
二人进了屋;老吴的侄子吴文琪送来新茶;给二人倒上;然后退至门外;听候召唤。
寿亭给了递烟;訾文海一躬身;用手一挡:";我无此雅好。";
寿亭点上土烟;捏着下巴看着他:";訾律师;这三宝殿上无闲人;有什么话;咱直接说。你不了解我;咱一点弯子不用绕。";
訾文海用文明棍支着身子;先看着圆桌面;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陈掌柜的;这样吧;以后你叫我文海;我就叫你寿亭。可以吗?";
寿亭笑笑:";完全可以。你叫六子也行。";
";不敢;不敢;我没有资格。只有苗瀚东先生那样的工业家;才配叫陈掌柜的别名。寿亭;我是有件事情向你请教。";
寿亭笑眯眯地盯着他:";想开个染厂?";
訾文海叹口气:";唉!文海当年只身东瀛;寻求法律治国护民之道。学成归来之后;不避荆棘;为民谠言;伸张正义为主;得以衣食为次。这些年来;四处奔走;身心疲倦;为山东的老百姓争回了不公道。打官司当然得用钱;因为我也要吃饭。可往往官司胜了;却嫌我收费高;于是恶言相加;把我说成是刮地皮的。我听了之后相当伤心;深悔当年不识时务;误入此行。我已早过知天命之年;得此评价;既是灰心丧气;也是无可奈何。我与寿亭老弟素昧平生;并不认识。你也刚来济南;并不了解我。但是只看那天你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周围的人对你说了些什么。寿亭老弟;唉;实在没有办法;好人难做呀!";说着用文明棍杵了几下地;表情十分沮丧。
寿亭跟着点头。
訾文海接着说:";这些年来;同乡中人;还有银行界的朋友;多次劲我投身实业。我也是受了苗瀚东先生和你;还有赵氏兄弟成功的启发;想来想去;感觉到还是实业较为可靠。我把布染好了;交给商家卖出去;不与老百姓直接打交道。我卖你买;我卖贵了你肯定不买;这你可不能再说我刮地皮了吧。所以;我就来找老弟;问问这染厂是不是可以干?怎么干?寿亭;咱俩无冤无仇;多有不实之词;还请老弟据实相告。";说着用垦求的目光看着寿亭。
在他说话期间;寿亭精力十分集中;一刻也没离开訾文海的脸。他摸过烟来对燃上;认真地说:";訾律师;你那公子和家驹东初都是同学;你是我的长辈。既然来问我;我就应当如实给你说。在山东省内;就我这个年纪的;包括赵东俊;也不敢说比我懂印染。訾律师想干这一行;我看行。谁都得穿衣裳;只要穿衣裳就得有顏色;只要有顏色就得有染厂;咱就有买卖。没顏色的衣裳是哭丧的孝袍子;不能算是衣裳。哈。。。";
訾文海也笑了:";寿亭老弟真是很风趣;我就愿和这样的人交朋友。老弟既然让我坦诚地说;那我也就没有必要绕弯子了。寿亭;你想过再合伙开一个工厂吗?比哪咱俩合伙?";
寿亭没有立刻回答;他向烟缸里弹了下烟灰;慢慢地说:";訾律师;我想开很多很多的工厂;挣很多很多的钱;把苗瀚东也比下去。唉;訾律师也知道;我是要饭的出身;我现在这成色;应当说是暴发户;当辈子发了财;并没从祖上继承下什么来。你也看见了;我这新厂刚刚上道;所有的钱差不多都用进去了;现在已经没钱和别人合伙了。訾律师;我在济南;咱们就是朋友;你的能力是我不能比的。能和你这样的人合伙办工厂;只有赚钱;不会赔钱;我当然求之不得。如果我有钱的话;咱俩合起来;再加上訾律师这样的社会地位;用不了几年;山东省的同业就得俯首称臣。唉!";他说得很真诚;一脸的惋惜之相;还不住地抖手。
訾文海向上推了下眼镜:";寿亭老弟的财力我是知道的;这不是搪塞我吗?啊?哈。。。";
寿亭浅浅一笑:";訾律师;我做买卖就是想发财;我不管别人说什么;谁能给我带来财运;我就和谁合伙。搪塞?把钱往外搪?";
訾文海点点头:";既然你资金方面不凑手;能不能到我的厂里兼任经理?我给你百分之十的干股。";
寿亭乐了:";訾律师;这就没必要了。你再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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