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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人道:“你们可对他动过手?”
其中一人慌道:“主人只让我们照看好他,没有旁的。我们不敢胡来。”
高瑜明白这都是因为太後心中仍是爱护着自己,才对阿三手下留情,心中五味杂陈,盼着此事快快过去,碧月酒真能让母亲忘却前尘苦恨,他也会好好侍奉以补多年疏离。
“请问王爷,这些人该如何处置?杀了麽?”周遭都是跟随高盛训练出来的武士,对寻常人命当真看得寻常至极。面对底下阵阵求饶,脸上没有半点怜悯。
高瑜道:“把他们关进天牢好生看守,若是此事泄露一丁半点都外头,我会叫你们後悔投胎为人。”後句是对在场所有人说。
说罢,高瑜回房横抱起井奕祺,炎烈早叫人备好马车等着,他们很快回了宫去。
木天一也带了秦曦回来,他的身体似乎没什麽异样,南崎草自然也原物归还。他并不知道,他已中了连心蛊。双生的蛊虫分埋在两人体内,那连心蛊却时刻连着中蛊的两人,一人悲另一人绝不会喜,一人死另一人随之而亡。──他永不会带她远走高飞,但他今生都必与她生死相随。
秦曦已大体得知事情经过,只摇了摇头,叹道:“雪玉山的医药毒一脉向来传女不传男,既然师妹的记忆已被封存,那我也无能为力。”
高瑜听了心中凉了半截,可他并不後悔封住太後记忆,说道:“我另想他法。”
很快寻找高瑾的那批人也回来报说,欧阳彰已顺利带着高瑾离去。众人总算放心。
之後高盛便对外宣布皇上驾崩,因无子嗣而由其弟高瑜继位。
早些时候朝中内外已都知道高瑾怪病缠身多日,身体每况愈下,太医皆束手无策,是以这消息虽突然却也合理。何况有高盛主持大局,他说一何人敢说二?
高盛处理好一切,对木天一道:“以後还劳你辅佐瑜儿了。”
“王爷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为之。”
“还有你告诉瑜儿他……”高盛行事向来果决然而这回他犹豫了很久,没再说下去,摇摇头,道,“随缘吧。”或许高家真会就此断了血脉,他日自己到了地下,可真无脸面对诸位列祖列宗了。
之後高盛便再次云游四方去了,秦曦和炎烈一并回了雪玉山,太後清醒後也变了另一幅模样,朝中亦并无异动,本是要卷起惊涛骇浪的是能如此极速归於平静,实在万幸。
高瑜从未涉及过政事,一切都需从头开始,索性有木天一辅佐,加之他天资聪颖谦虚好学勤政爱民,是以始终国泰民安。
此时已是第三年春。
井奕祺仍在沈睡。
他们试过许许多多方子,他的身体很好却偏偏醒不过来。
每日清早高瑜都会亲亲井奕祺的唇再去上朝,处理完政事便同他说些近来的趣事,他知他爱热闹,尽管自己并不擅长说那些,却从未间断,晚上他们躺在一起,他紧紧地抱着他,一声一声唤着:“阿三……阿三……”想他睁眼瞧自己一瞧,怀中之人终於还是没有回应。
“欧阳彰来信说他和皇兄很好,还有,他们已经酿出碧月酒了,用你找来的那些南崎草……”
高瑜紧捏着手中信纸,恍惚间发现其中字句已不知很是被泪水沾湿,墨迹一点点化开变得模糊不清,他急忙低头擦拭,突然瞧见井奕祺脖子上的玉佩,猛地想起什麽,拿出自己随身的那一枚,两枚相合竟在墙上映出一张地图!而地图上各点不仅是方位更暗合人体周身穴位,细瞧之下分明便是真气运行之法!
雪玉山历代掌门都要立誓以不惜任何代价杀死拥有井字玉佩之人夺取玉佩,可见那枚玉佩必然关联着雪玉山重大秘密,而自己所有的那枚是母亲所给,据说是家族代代相传,而母亲的家族便是雪玉山。
高瑜很是懊恼,怎麽一直没想过要细细研究这两枚玉佩的奥秘?
被连夜急召入宫的木天一盯着看了很久,说道:“不妨一试。”
“我也正有此意。”高瑜对木天一拱手道,“如若有何不妥之处,还请师兄出手相助。”
“皇上言重了,这自是我分内之事。”
高瑜扶起井奕祺与他双掌相抵,以自己绵长的内力输入他体内,依图所示让真气在他体内运行,很快遇到阻滞,高瑜看着双目紧闭的井奕祺,道:“阿三,我可要冒险了。”言罢又发出一道真气直冲过去,一波又一波的真气强行冲破那处阻滞极速奔涌而出,未行多远却又遇着一处阻滞,高瑜如法炮制,直到真气在井奕祺体内运气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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