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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你跟着我卢九公子,成天价小三儿小三儿的喊着也不是个事。今儿正好少爷我高兴,就给你改个名儿,以后你就叫洗砚吧!”
老石头爷三个听得小三儿得卢鸿亲自起名叫洗砚,新名字听来颇为文雅,都是很羡慕地看着他。那小三儿却想到,这一屋子石头听少爷说都要做成砚台,自己若改名叫洗砚,天天要把这一屋子砚台洗来洗去,岂不是要生生把自己累死?看来少爷对自己气还没消,这明明是借机打击报复举报人员。只是少爷说的话他又岂敢不听,只是苦了脸,心里愁得不行。
卢鸿便说:“洗砚哪,一会我给你画个图样,你到铁匠铺去一趟,把做砚的家伙订两套来。和人家说说,十五过完年,一开工就紧着给做出来。”
洗砚愁眉苦脸的应了。这时那老石头说:“九少爷这事不用麻烦小三…这个洗砚兄弟了,那铁匠王老铁是咱们亲家,你就把图样给大铁,让他去一趟,保准儿今儿就做好了。啥年不年的,明儿就让二铁带家伙过来,开始干活,你也指点指点他怎么做。”
卢鸿听了,就进屋简单画了个图样,拿出来给大铁看,一边给他解说。唐初年石砚还不象后世般流行,制砚工具也比较简单。卢鸿所绘的,自然是按照后世制用的工具画的图样。其他大大小小刻刀没有什么特殊的,此外还有两把大小敲铲,乃是起线、敲砚池和砚堂等用的。最特殊的在于几把平铲和圆铲,乃是铲砚堂及做边等用的,后边都需要接一个木柄,顶在肩膀上以便借力。卢鸿一一解说,老石头爷三个听得连声称妙,老石头更是说:“早听说九少爷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没想到连刻石头的活儿你都会。这本事大的人就是不一样咧!”
当天晚上,卢鸿挑灯夜战,先把剩下的拓片看完了,又选出几件精彩的准备装裱,其他的就暂时收起来。然后又在纸上详细画了一个太史砚的样式图,准备明天让二铁拿这太史砚练练手。
第二天,用罢早餐,卢鸿请了郑柔一道,一齐来看制砚。郑柔便应了,只是那红袖却老大不愿意,总是说卢鸿没安好心,居然请自己主仆两位女孩家家去看凿石头的。这红袖前两天让卢鸿吓了一次,着实老实了一阵子。自从知道卢鸿成了自家姑爷,大大地替郑柔抱屈之余,似乎就忘了卢鸿凶神恶煞的一面,又大了胆子冷嘲热讽起来。卢鸿一边和她斗嘴,一边引了二人到了书房的院落。此时时间尚早,二铁还未到,院里颇冷,卢鸿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洗砚打开书房,请郑柔主仆二人进自己的书房少坐。
郑柔主仆二人进了卢鸿的书房,不由双双呆住,只吓得花容失色。早听说这位卢公子特立独行,不同凡响,只看这书房的风格,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红袖呆了片刻,扑哧就笑了出来,对卢鸿说:“喂!坏小子!你也太懒了吧,就这屋子说是狗圈都嫌乱,你在这屋里也能读进书去?”
卢鸿不由脸色微红说:“臭丫头!你少不知足了!要不是怕柔妹冻着,就你这样的,求着我我都不让进来,还挑三捡四的呢。”
红袖一脸鄙视地说:“你得了吧。我们小姐说过,那什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道理你知道不?不知道让我们小姐教教你。”
卢鸿都没正眼看红袖,却背着手昂起头,高声背道:“陈蕃字仲举,汝南平舆人也。祖河东太守。蕃年十年,尝闲处一室,而庭宇芜秽。父友同郡薛勤来候之,谓蕃曰:‘孺子何不洒扫以待宾客?’蕃曰:‘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然后又嘿嘿笑了两声说:“后汉书陈王列传中这段话,本是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那两句皆是后人杜撰加上去的,曲解原文,妄改本意,居然还敢拿来说我!孔老夫子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知你们小姐教过你没有?”
红袖听卢鸿说了半天之乎者也的,一句也没听懂,不过也知道他是笑话自己说错了话。待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胀红了脸,拉着郑柔说:“小姐,他也不说人话,叽哩咕噜的,我都不知是些什么,说不过他。你快帮帮我!”
第十七章 端石讲座
郑柔赶忙劝红袖说:“红袖,不要闹了。卢公子说得是。”又对卢鸿说:“小妹所学不精,无知妄言,鸿哥哥见笑了。刚才小妹看鸿哥哥这书房中,初看确实有点发乱,但细细查来,书籍摆布,似乎不是随手乱放的,可是有什么道理?”
卢鸿有点无奈地说:“唉,这也是不得已。”于是便将族学蒙师卢宽与老爸卢祖安商议让自己自修一事从头说来,又谈到家族藏书难寻头绪的苦恼,最后将自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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