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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宋修远见穆清的眼神一直粘在自己脸上,心中狐疑,“还是这道疤丑到夫人了?”
穆清失措地挪开目光,却还是被宋修远最后抛出的一句话惹出了笑声。
摇了摇头,穆清垂首整理托盘中的白纱与剪子:“你的伤还未好全,不可误了换药的时辰。”
闻言,宋修远心底更是狐疑,缘何适才还唤他“阿远”,现在又不叫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听话地褪了衣衫,露出包了白纱的伤处。
申屠骁的这一箭射得委实有些尴尬,伤口靠近肩胛,又是在背面,是以每每换药总需假借他人之手,又总免不得扒拉开衣领,将大半身体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即便宋修远自幼习武,体质火气比寻常人更强些,但是天寒地冻的,任谁都不愿随意褪去身上的棉衣袄子。再者每每穆清替他上药,当那温热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伤口时,仿若另有一股无名燥火从伤口灌入,流窜于身内,与冬日的严寒交织在一起。。。。。。他宋修远身上受过的刀伤箭伤,大大下下零零总总,不下数十处,比今次更严重者有之,危及性命者有之,但是因为穆清得到如此重视的,只有这一次。
有时宋修远甚至想捉住穆清替他换药的双手,转而命仆役来替他做这些琐碎杂事。
宋修远觉得,申屠骁的这一支白羽矢,于他而言委实是一番苦修。
穆清解开宋修远臂上的白纱,用帕子将原先覆于伤处的膏药轻轻拭去,又从罐中挖出一块新鲜的药膏,用指腹轻轻涂抹在伤口处。
太子妃不傻,在她面前的那声“阿远”定然是有意为之,穆清觉得太子妃是想借此让自己对宋修远生出疑心,让她以为宋修远与她周墨之间有未了余情,以此离间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但是方才她已悄悄在宋修远这处试探过,瞥见宋修远泛红的耳垂,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宋修远与太子妃之间纵然有些什么过往,也绝不会像太子妃在她面前流露出的那般亲近。
但也正因为太子妃不傻,更让穆清觉得疑惑。
太子妃的这出离间计,使得并不高明。况且堂堂东宫太子妃,又怎会愚笨到刻意在一众宫人面前念及旧情?太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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