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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着起来的如水摁了回去,说:“你昨夜一夜奔波,忒辛苦,今日且让似霜陪我好了。”
出了门,苏简与似霜二人一起朝神武大营走去,一直走到律水北面渡口处,苏简突然对似霜说:“我们去广华寺看看。”
苏简步入广华寺的大门,向寺中僧人询问了陈瓜停放之处,便径直寻了去,远远地可以见到陈去华立在灵前。一夜未见,陈去华陡然憔悴了许多,面颊陷了下去,眼中布满血丝。苏简没与他说话,上前在陈瓜停灵之处上了一柱香,心里默祷一番,回身对陈去华说:“走吧!”陈去华抬眼看她,眼神中带有几分疑惑。苏简却决然地对陈去华说:“将军先前是为了我好,不希望我与此事有牵连。木先生也一直告诫我,不应该我担的事,不要担。”她的目光越发地坚定:“可是,我自己知道,这件事不能不管,陈瓜的冤仇,一定要大白于天下。这件事不做,我活不了。”说毕,也不管陈去华,回身自向寺外走去。
在广华寺外,她见到了庾信与原征,也是为此事而来,于是三人结伴,带着似霜,一起去了天京府。
天京府是管辖天京地区的府邸,天京辖内昨夜出的命案,由于涉及到神武大营,天京府尹不敢怠慢,一清早已经出动了不少捕快,搜捕犯人,寻访证人,亦有仵作去了广华寺查验陈瓜所受之伤。天京府尹宋子凯的品级虽然较苏简等人为高,可是一来苏简身后站着泰武侯府,二来众臣都知道近来永徽帝对神武大营颇为重视,因此宋子凯也不敢怠慢,将几人请去了偏厅坐着,又好生嘱咐师爷相陪,并且不时有人将已经探听到的消息报于几人得知。苏简等人将得到的消息拼拼凑凑,大致得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袭击陈瓜的人是天京城一群街头混混,这群人平时好逸恶劳,不务正业,每日靠在街头小偷小摸,坑蒙骗抢为生。昨夜,那伙人中的一个领头的收了别人二十个金珠,假托陈去华找,将陈瓜诱至东巷坊,在巷口将陈瓜砍成重伤。这些人之后便做鸟兽散,各自躲藏,哪知第二日清晨就有捕快找上门来,措手不及之下,被一一擒住。
据那领头之人所供称,陈去华与陈瓜之名他们从未听说过,但是那出资之人将二人形貌细细形容了,并且特别嘱咐不能伤及陈去华一根毫毛,但是一定要让陈瓜的惨状现于陈去华眼前。此人还供称,他们也未想将陈瓜赶尽杀绝,只是想让他显得“惨”一些,却没料到陈瓜最终还是不治身亡。再问及那出资之人,供词只是称,从未在天京城见过此人,只觉得此人带着外乡口音。于是,天京府便安排四处张贴了这出资之人的画像,四处搜捕。
苏简听了,觉得与昨夜所想的差不多,那主事之人买凶之举就是为了震慑陈去华,从他们选择了伤害陈瓜这一点来看,极有可能与神武大营的寒衣之事有关。只是,陈去华曾经向陈瓜下过封口令,是什么人将陈瓜与陈去华联系起来的?那操着外乡口音的“买凶”人,到底有是什么来头?这些都是未解之谜。苏简一夜未曾好睡,此时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一团混乱。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地等待抓捕结果的时候,天京府有人来报,道是云麾将军陈去华到。苏简等人互视一眼,起身迎接。
见到陈去华的时候,陈去华似乎已经恢复了他以往的冷静,看上去精神也好了不少,与宋子凯寒暄的时候,苏简恍然觉得那平日里镇定如桓的神武大营总教头又回来了。
陈去华的到来为苏简他们分析陈瓜一案提供了更多的信息,原来串不起来的几个环似乎能够被串起来。
原来,当日陈去华得知了寒衣一事之后,马上想到与户部联络,于是他便去见了负责调配军需的户部侍郎霍淮文。霍淮文只说不知此事,便唤了军需官李准前来询问。李准便拿出了所有征调这一批寒衣的所有文件凭据,并且提到他亲自验收,不曾发现过什么问题。陈去华见他狡辩,便着人去神武大营去取寒衣被褥,只因不欲令多一人知道,便托人带了话给陈瓜,推说陈瓜是自己的亲兵,让陈瓜把“那些东西”取来。
霍淮文与李准见到实物摆在面前,不好再狡辩,便开始推脱,霍淮文推说此事与兵部有关,征调令乃是兵部所下,因此希望有兵部侍郎能够一起在场交涉。这却是实情,陈去华想了想,发现也不好推脱。
而李准则嚷嚷着说确实不知情,说是要给他几天时间去与提供这批寒衣的山南织造去交涉。霍淮文为此特地宴请陈去华,恳求陈去华放李准一马,由户部自行对其处分。当日陈去华答复霍淮文,他并不想与户部过不去,他只想为神武大营的将士讨来冬季能够御寒的衣被。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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